“我看看。”温元慌忙过来,从薛星穗手里接过了信。
“是他的信。”温元光看信封面那几个“圆圆亲启”就知道了。
谢霄时的字看着就跟他的人一样,锐利带勾。
温元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了,她没急着拆信,对还在忙活的薛星穗说:“我到房里去,一会午膳再出来。”
薛星穗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这会恐怕是迫不及待想找个地方自己待着读信呢。
她看破不说破,反正这会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好到菜地里拔几颗菜到膳房。
“那小姐你自己注意时辰,我先到膳房去帮何伯打下手。”
“好。”温元应完就迫不及待地进屋了,当然没看到身后的薛青穗促狭地笑。
回了屋,温元坐在榻上,手在信封上抚了又扶,终于舍得拆开这封迟到很久的信。
圆圆:
见信入面,只盼不要生气。这信本该早到圆月,却让我犹犹豫豫耽搁到现在。
希望随信里的几支格桑花能替我讨你欢心,这是今年的最后一茬了。我试了几次,才终于能让它们全须全尾地到你手上。
颜色大约也能保住,只是可惜少了花香。
转眼我已随军来到云边半年,这里牛羊遍地、花草做毯,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可惜蛮人踏足,让美景失色。我们正在努力,努力把他们都赶出去。让这里的花草肆意开,这里的百姓也生活安定。
这封信我写了很久,皆因刚下笔就遇战事,耽搁至今……
温元很快就把几页信纸看完了,她也终于知道这封信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了。
云边不比圆月,靠近北边天要冷的快。一个月前已经下了初雪,那本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巡查兵却一早回报,探得离营百来里地,有疑似单于联军压粮车队。
关外日子比云边百姓更苦,他们没有土地,一到冬天,人和牲畜都要饿着肚子硬熬。
放在以往,一下雪他们就该待在自己地盘,储存力气等待来年春天了,可现在还有押粮车在动,除非他们还要发兵,不肯就这么窝冬。
收到消息,帅帐里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你们看,按巡营兵回探,敌方押粮队如今在这。”谢随宴在沙盘上夜三营附近的一条小路上插了支红标,“此处靠近夜城,夜城如今在敌军手上,我们很难避过他们耳目,劫杀这支押粮队。”
“对方有多少人?”这个时候人数也是关键,顾长柏问道。
“百余人,粮最少有三万石。”谢随宴回。
谢随宴这话一出,别说顾长柏顾长松兄弟了,帅帐里没一个不心动的。
朝廷秋收的粮食今年拖的久,要先算清之前借的各大州的粮,还要算好安置流民的,迟迟没到云边。
云边驻军粮食早就不多了,无战时将士都缩着肚子,只敢喝稀的,要是能把单于联军这三万石粮食劫下来。
不但能让他们没有再来的力气,还能让自己人吃饱,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干?
“这么多粮这么多人,难掩踪迹。不如我们以少取胜,霄时的小队有二十余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