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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嗨，你到底有多少糖厂，橡胶园和木材公司，快快从实招来！&rdo;忙昏了头时，我还不忘逗他。

&ldo;又不真是我的，我哪里知道。&rdo;他的头都快伸进电脑屏幕里面去了。

我走过去，轻轻帮他揉着太阳穴，&ldo;方晨，没有什么真的属于我们。&rdo;

我想说：包括你，都不真的属于我。

他将头后仰靠在我怀里，双手举起环住我的腰，&ldo;‐‐你属于我！真的。&rdo;

‐‐真的，我属于他！我笑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什么的人，就特别迫切要抓牢一点东西。

&ldo;小时候，在福利院，我们都是两个人睡一张小床。因为怕我们半夜滚下来，就在睡觉时将腿绑在一起。可即使如此，还是经常摔下床，早晨醒来时，两个孩子叠在一起。&rdo;他的头在我怀里蹭蹭，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怪不得和他共眠时他的腿都不自觉地紧挨着我的腿，偶尔分开，他都会无意识地固执地再贴上来。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俯下身将唇轻蹭着他的额角，鬓边和脸颊。他笑了，于是，我啜吻那个浅浅的梨涡。

&ldo;……苏醒……苏醒……&rdo;

&ldo;……&rdo;

冬夜寂静。唇齿纠缠时发出的声音有点象鱼儿在水底吞吐泡沫。

&ldo;……你……今晚就搬过来吧……&rdo;他喘息着说。

我的舌细细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形，&ldo;‐‐好‐‐&rdo;

虽然我一直对同居心存疑虑，但我永远不会拒绝方晨！夜深沉沉，我们开车一起回了陈让的公寓。

&ldo;我也上去吧，帮你一起收拾。不过，你的室友‐‐&rdo;他有点犹豫。

&ldo;他现在应该在外景地。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一些衣服，几本书。&rdo;

我的身外物非常少，随时准备打包搬家。只有真正安定下来的人才会堆山积海般添置物品。

我们摸黑走楼梯上了三楼。

&ldo;小心，过道的灯又坏了，哎，小心！&rdo;我一边开门一边扶了一把差点绊倒的方晨。

&ldo;哈哈‐‐，诳你呢，真傻！你‐‐&rdo;他大笑着顺势将我往怀里一带，我站不稳，踉跄着和他一起闯进门。

&ldo;‐‐啊！&rdo;我们同时顿住，呆立在门旁。

灯火幽明的厅里至少坐着八九个人，也都被突然出现的我们惊得呆住。我的眼光扫过，赫然发现李东也在，和他挤坐在一张沙发里的正是那个小优。

&ldo;……苏……苏醒……你……你怎么回来了？&rdo;可怜的陈让最近频受刺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ldo;……你……你不是加班呢嘛？&rdo;

&ldo;方董，你‐‐&rdo;姜昕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迅速扭头看向方晨，‐‐啊，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英国私校生！前一秒钟还嘻哈着的人儿现在已经恢复了冷淡，安静的模样。他矜持地微微点头向房中众人致意，然后转向我：

&ldo;苏醒，我们抓紧吧。&rdo;

&ldo;哦，对。&rdo;

我和陈让那些哥们儿打个招呼，带着方晨进了自己的寝室，关上门，深吸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ldo;‐‐苏醒，&rdo;他关切地看着我，&ldo;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就先到楼下等你。&rdo;

&ldo;‐‐不不，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就留在这儿。&rdo;

我在心里骂自己。关键时刻，我和方晨的差距就暴露无遗。在我慌乱不堪时，他却镇静安然。

我再吸口气，站起来，从壁柜里搬出那只老旅行箱，

&ldo;这是上大学前，我和妈妈一起去买的。&rdo;

摸着那已经有些磨损的箱盖，忽然想起又有好几天没和妈妈联系了。方晨的手附上我的手，紧紧握住，

&ldo;你多幸运！可以和妈妈一起买东西。&rdo;昏黄的台灯光下，他乌黑的眼眸里光影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