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旭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大个子和张景华的生死簿,她没有这个习惯去改变不该改变的东西,时间万物的现象,即便看似偶然,也从未离开过因果,故而她觉得根是源,本是末…主观和客观缺一都不可,她之所以看这些,只为做到心中也有数,而非他求。
此时判官已经开始宣判结果,就是遵循冥界律法,小惩大诫之后她依然可以正常投生,因为此人生前并无大恶之举,即便练了***和奇门遁甲等功法,这并不触犯冥界的任何律法和规制,虽然她近乎直接导致了其外孙媳妇的死胎,那也是死后的违规,在水牢里受罚四十九就可以释放从返人间了,作为大个子也有小过错,那就是道听途说阴阳术道,减掉了张景华八个月的再生寿数,无论有无故意与否,即便是过失导致张景华少活八月有余,这也是要承受相应报应的,好在霹雳子力挽狂澜,另外他阳寿还有三十一年,自然速速随霹雳子离开,不在愈加任何追究和惩处,谷子旭给打个使了个眼神,让他好好谢谢判官的公证处理。
这大个子的确能说会道,言行得体令判官着实的高兴,谷子旭一抱拳道:“判官啊您这日理万机的还能给我抽出这些许的宝贵时间来为我等所累,都说大恩不言谢,可我还得说声谢谢判官您了,择日必当厚谢,今日就有劳您辛苦了,霹雳子这就要回去了,您也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走了,嘿嘿指不定哪天我又来叨扰您啊!”判官笑呵呵的摆摆手道:“霹雳子说笑了,你只管来吧,不叨扰不叨扰,职能所在职务所在,必然常见常联系嘛。”
谷子旭辞别了判官,坐上姚香玉的马车,一路风驰电魄的飞将到奈何桥前,姐妹脸揖手回去,谷子旭带着麒麟禹威和大个子也匆匆的回来了,当她们彼此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已经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了,谷子旭走到大个子家的阳台上,看着只露着半张脸的太阳,还有被那红色的晚霞染红的山峦,心里异常安静舒展,她站在那里出神的看着,竟忘记了疲劳和晚饭。
直到大个子的夫人和大个说了几遍请谷老师去吃顿便饭,她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好,好,赶巧我真的饿了,但当她抬脚往外走时,明显的感觉的到自己左边的身体有明显的酸麻感觉,且伴有沉重和疲劳,那个大个子的感觉比她更明显。”她们坐上范三哥的车直奔象牙海岸酒店而去,这个酒店在白城的市区外,也许这大个子是怕在市里撞上熟人的缘故吧。他们进了一间标有鼓浪屿的雅间,天已渐渐的黑了下来,这个雅间的淡蓝色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谷子旭跟大个的夫人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稍后就会回来。”说着她就出了酒店一个人坐在酒店亭廊外的木凳上看着不远处的山林,暮色中的浮岚暖翠,依稀可以听见莺声婉转,这洋洋盈耳的感觉让她疲惫的身心舒松了许多,想着那紫禁城内的云梦山庄里让自己为之心动的仇魂故事,很快又能听到看到了,也不知宋小冉和那严他们是否还在那里…?她想的正兴头上,大个子的夫人坐在她对面轻声道:“谷老师菜差不多都上齐了,咱们该去就餐了。”
谷子旭回到雅间落座时那大个子和付仁贵范老三聊的正嗨:“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可在梦里去那种地方,如果没有谷老师在身旁,估计早就被吓死了,先是螺旋而下的黄泉路,黑布隆冬的甚是恐怖,再到保护森严的鬼门关,守门的恶鬼门还真的是青面獠牙,根本不听对方是什么来头,必须要战斗一番才能入内,再而后是奈何桥,原来是我那老丈母娘没喝孟婆汤的缘故,她才会记得前尘往事,才会复仇,之前找的那个道士只能暂时性解决问题,长久的解决之道是必须喝下大量的忘川水…最后是两个漂亮的鬼仙接我们去了酆都城里的阎王殿,又得查生死簿,又得被审判这一路下来一分钟都耽搁不得,我说得对吧谷老师?”
谷子旭微笑着点点头:“对,大个子先生你这几天好好的睡觉休息吧,那个地方的阴气重,来回一遭很累的,但休息过来后就不一样了,今天这番话不要再说与其他人听,不是什么好事,多说对自己和家人都不好,我给你的那个小东西你要随身携带很久,等日后又了孙子孙女,那东西可就派上好用场了,它有抑制惊吓的作用,商店里的那些赝品都是摆设,跟我给你的东西有天壤之别,我不喜欢经我手办过事的人嘴要严谨,今天这屋里没别人,说了也就说了,可对不相干人等千万别提及此事,提防隔墙有耳对尔不利呦!”
大个子回道:“谷老师我记住了,您看这屋里一个是我的亲家,是为我的事操碎心的人,一位是您的丈夫,天天陪伴的人,都不是外人,我第一天看到您的时候,真心的没把你放在眼里,想想自己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这话是太正确了,我夫人至我家出事后也没少找人看,就是那大块头的老爷们都推说弄不了,却不料被您这么一个小女子把事给办了,太令我吃惊了,以后谷老师您有事只管开口,我也一定鼎力相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谷子旭微笑着回了句:“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欣慰了,我啊是一个不大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一不喜欢打听我所有来访者的任何信息,,二呢我天生为此种事情而生,一旦接手必当全力以赴,不会偷奸耍滑,你健康了没事了我也就心安了,对了我嘱咐你一句话,未来如果我没开口,有人要是打着我的旗号去找你办事,你一定要拒绝,不要着了别有用心人的道,我生平最讨厌这打矛知的人,他们总喜欢见缝插针委实的讨厌至极,记住我是一个不喜欢求人的主,千万别让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切记切记啊!”
那大个子惊讶的看着谷子旭道:“谷老师您真是谜一样的女人,我很纳闷权和钱在你眼里你怎么看待?别告诉我你对这些毫无感觉,毫无诱惑,虽然我很确定你是地球人。”
谷子旭笑道:“大个子先生,在我我眼里,权利也不过是职位的不同,你嘛首先是个人,在具体的就是工作在市政府大楼里一个主管工业的负责人,在我眼里只有社会分工不同,至于钱都是随着水到渠成的某些事而来的东西,我能为你解决怎样的事,你就要为我的付出拿出相应的报酬,钱这东西躺在卡里是数字,花了以后是钱的价值,钱啊就是一个用来兑换衣物食品的货币而已,我嘛不是谜,只是工作很特异,时常让人非议,可在这个包容又多元的社会,需要就是硬道理,能够解决就是实力,多说无益。”
范老三端着酒杯说道:“亲家公我说什么来着?我老娘背地里可叫她活神仙呢,谷先生做事没有企图心,只有一个尽力而为的信念,不妄言不夸大就是脾气怪点,但人特别好,特别好。”
谷子旭喝了一口水后大惊失色,原来那杯子里到的是白酒,她的眼泪都呛出来了,原来她是一个白酒过敏的人,大个子夫人抓紧递了一杯玉米汁给她喝,可没过一会儿,她还是休克昏厥过去,这四个人七手八脚的背上谷子旭,冲到酒店外面,上了车直奔市区的第一人民医院而去,挂了急诊科后进入病房抢救,这期间又是抽血化验,又是输液,两个小时后谷子旭醒了过来,付仁贵坐在她身边,眼里有泪水,不辍眼珠的盯着她,还不住的握着她的手,她的眼睛只是一睁可瞬间又闭上了,身边的心胀血压检测仪显示的数据一切正常,可她本人又陷入了昏睡的状态,大个子夫妇急的直戳手:“这事都怨我,不该一高兴就不听老付的劝导,以为咱东北的女人哪个不能喝斤吧的白酒,今天这一高兴竟得意忘形了,唉,唉这事弄得…”
范老三又去医务室喊来了医生:“说刚才病人睁眼睛了,你看她怎么又晕过去了?”那医生回了句:“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切指标都正常,心率,血压,血象都没什么异常,人指定是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什么原因昏睡不醒,我也搞不懂,等输完液再看看吧,或者是病人身体本身问题,正常白酒过敏的人,输液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恢复意识,就没事了…”
大个子把医生叫到一边去耳语了,估计是亮明自己的身份,让医生尽心尽力吧,那医生无奈的回复着:“您也知道我们是按着化验的结果,检测的指标说话的,说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老医生了,临床经验也没问题,要不我给我们的副院长打个电话,请他过来瞧瞧?”
大个子抱拳表示感谢和拜托,那个值班医生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去了,一会儿他又回到病房跟那大个子说:“麻烦你们出车接一趟副院长吧,说完话把事先写好的副院长家的地址交给了大个子。”范家三哥接过纸条一溜烟的去接人了,那大夫站在谷子旭的床边出奇的看着她,心里忽然飞过一丝奇思妙想脱口而出:“这个病人不大像正常人类,你们快看看吧?看看她的额头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搞不清楚了,太奇怪了,那动来动去的红色胎记像一朵云彩,嗤嗤的闪着光。”付仁贵,大个子极其夫人这时也发现了这一奇异的现象,全都惊愕不已。很快高副院长被清了过来,这是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四五六身材偏瘦的半老男人,岁数六十出点头,长方脸,黑眉朗目,鼻直口阔肤如观玉,这院长走到谷子旭的床边坐下来,拿过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开始微闭双目为其诊脉,一会儿他起身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啊,谁把她给喝成这样的人都来我的办公室吧。”付仁贵和大个子互看了一眼跟在高副院长的身后,进了院长办公室,高院长关上了门,示意他们坐下:“你们二位谁是这女娃的家属?”付仁贵回道:“院长我是,您看我媳妇怎么了?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呢?”
高院长回道:“你媳妇的气场跟常人大大不同,我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的阴阳二种气息严重受损,现在已经陷入了极度疲惫期,现状属于深度睡眠,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死,也一定不会死,这一点儿我可以保证,只是这个人绝对是不可以沾酒的,再喝酒恐有性命之忧,我希望今晚你们把病人带回家,不然待在医院里太招摇乍眼了,她那额头明天一早就会成为街头巷议的神话了,她的床位我们可以给你暂时保留,她如有异常?你们可以随时住院,你们二人商议商议吧,对了你去刘大夫那里把化验单心电图,血压跟踪的单子都给我拿来,我得好好的看看。”他的话音刚落,刘大夫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要检查结果,高院长您看这病人还需要输液么?
高院长说了句:“你们二位先回病房准备吧,输液结束就可以回家了,我和刘医生有话说。”
付仁贵和大个子回了病房,此时的他心里都是自责,怎么就没拦着点儿那大个子呢,这万一要是我媳妇醒不过来,成了植物人,我那三个大舅哥还不把我给撕碎了才怪呢,我丈母娘和老岳父那我怎么交代?我媳妇一直说我是奴才的内心,我不会真的是吧?不然我怎么为他没有拦着,不对啊旭平时的嗅觉很好啊,那杯里的酒味应该闻得出来啊,她不会嗅觉间歇性失灵了吧?这可怎么办啊,这要是把旭拉回家里,我儿子看到他妈妈这样的话,明天还能去上学么?以后我儿子会如何看待我?付仁贵在心里叫苦不迭,但悔之晚矣,只能在心里喊着谷子旭名字,祈祷她快快醒来。
那大个子也很后悔:“心里想人家谷老师的爱人提醒自己了,说他老婆不喝酒,我还非得死且掰咧给人家倒酒,好心办坏事,人家辛苦为咱办事,咱给人家喝成这样,这要是能醒过来皆大欢喜,如果醒不过来,我就是罪人,哎呀难不成这谷老师是外星人?她怎么这么奇怪啊,原本觉得她不胜酒力,最多也就是喝醉了,可没想到快出人命了,特么地这事让我办的,这几年点背,放个屁都能砸到脚后跟,喝点酒都能噎着,真是气死我了。”
他们进了病房看着病人去输液暂且不提,高院长留下刘大夫是为了勒令:“他不许提及今晚病人的事情,尤其是她额间那朵红云的事,一则对医院声望不利,二则对自己不利,并且跟他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你若不是医生说说这样的奇闻轶事也就罢了,可你恰恰是个大夫,千万不要说这类似迷信的事,信者宜家,不信者还指不定如何编排这段故事呢。”刘大夫回道:“我记住了,高院长您放心我绝对不说去,说完他正打算离开办公室,付仁贵慌慌张张的跑来了,他的嘴都瞟了,高高高院长,您快快快去看看我爱人吧…”
高院长大步流星的赶到急诊室时,真好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谷子旭整个人躺着升空了,高院长急命刘大夫拔下输液的针头,谷子旭的身体在半空中自主的转动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放着光,速度也越转越快,突然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人翻了过来,她的脸部朝下,紧接着听着有三声响动,只见她嘴巴一张吐了急诊室一地,大家再定目一看,谷子旭的身体稳稳的落在病床上,可人依然沉睡不醒,可身上的光芒不见了,只有额间的红云彩还在转啊转的。
高院长把付仁贵叫到急诊室的犄角处告诉道:“你媳妇没事了,回家快点敬香,点上长明灯,千万不要晃动她的身体,否则会走火入魔的,我小的时候有幸见过这样的奇人,你不用害怕,我是学中医的,七十多岁的人了,不会糊弄你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