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并非什么节假日,这个村镇级人口数量的城区,也需要有人从事各种,维持城市正常运转的工作。不用问,想让这些所谓的上等族民开工,甭管啥岗位,那待遇水平必须是相当的高,但该盯班也得盯班。
所以,今天和平时工作日一样,乘车到另三座城市闲逛的人是寥寥无几。而佟烨3人从酒店出来,一路快步走到城区南部的车站,路上也难免会碰到些车辆和几个行人。
虽然一看装束就知道,他们是从下众区小镇来的猎魔者。但今天,和当初夏露尔一个单身女孩儿时不同,只看佟烨的那副凶相和一身的杀气,也没有谁敢主动招惹他们。
到了车站,自然是夏露尔负责买票。因为这里只有自动售票机,佟烨和侯东亭都看不懂翁塔纳国的文字。夏露尔便自己拿了主意,掏出一张魔晶卡,买了三张2万多布拉尔的高级包厢票。
要说夏露尔这第二次和师傅共乘机车的心情,和上次相比自然是判若云泥。再有,女孩儿对自己真心爱慕的男孩儿,这点儿小心思,就跟天经地义的一样。
当女孩儿拿过从售票机里吐出的三张车票,还有找回的3枚大金币和一些纸币,把其中一张车票先递给了佟烨时,佟烨看到她这种操作,还是从兜里摸出6块大金币,要还给女孩儿。
只气得少女拧眉立目,撅着小嘴一跺脚,把车票直接塞进佟烨手里,二话不说,就拽着一脸尴尬的老侯进了站台。搞得佟烨一头雾水的呆愣了片刻,才跟了过去。
非假日时,上层区的城际机车只挂了两节车厢,车厢内的装饰风格,和通往4小镇机车的大同小异,只是车座的形式和布局不同,都是类似于软卧那种拉门的独立包间,内设面对面的长沙发软座,中间一个固定的小方桌。
夏露尔买的高级包间,无外乎是包间空间稍大一些,座位更宽绰、更软、更舒适。当然,全程接近7个小时的车程,这么贵的票钱,机车组肯定会为乘客准备中午饭,高级包间还送点儿水果,饮料,矿泉水啥的。
先不说检票时,那位列车员一看这三位的行头,居然买的还是高级包间,是如何满心的诧异,还得装着客气。等三人进了车厢,到了包间门口拉开包间门,夏露尔却站住不动了。
这小妮子也耍了个心眼儿,她想等佟烨和侯东亭进包间,两人分两侧落座后,她再进去坐在师傅身边。结果又事与愿违,佟烨一进包间,直接跟老侯同志坐一块儿了……!
又把少女气的一嘟樱唇,鼓着粉颊,幽怨的白了佟烨一眼,只能气哼哼的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只是,按说他们眼下正面临着,至亲长辈被仇家劫持,安危难料,生死未卜,他们将受人要挟的困境,怎么会还有这份闲心,在意这些儿女私情上的小细节?
其实,在刚收到小九的消息时,三人自是惊怒交加,心急如焚。不过,在他们临出发前的那段时间里,最先冷静了下来的佟烨,跟两人分析了一下情况后,基本上可以断定,郑叔和奥斯汀阿姨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因为,郑知然曾说过一句:他们叔侄所有的动向,几乎都被米阳安希洛特掌握着。所以,他们偏挑今早来劫人,很明显是蓄谋已久,一直在等着佟烨较长时间离开营地的时机。
他们劫走了人,却一句话都没留下,这摆明了是心照不宣,只等着佟烨去自投罗网。同时,据小九在语音通讯中描述,他在跟踪那6人时发现,在押送的途中,那6人对郑先生和奥斯汀小姐并没有动粗。
这说明,他们来敢来营地劫持郑知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首先,想获得监狱方的默许,可不止是给点儿贿赂就能搞定的,一定还向狱方做过某种承诺。比如,不能伤害郑知然或阿曼达等。
虽然佟烨还不知道,自己对监狱方以及那些幕后势力的真正价值。但他也能察觉到,也许是出于怕自己暴走,狱方对他一直都很宽纵。
那监狱方肯定是掌握着,他现在的实力又增长了多少?也能预计到,一旦郑知然出了什么事,他必然会把这座岛,闹个天翻地覆。
关于那6人中的首领是谁?夏露尔猜测,应该不是米阳大祭司,很大可能就是那个纨绔的父亲,曜魁安希洛特。那个家伙的实力,只比米阳略逊一筹,也是当初唯一有资格和实力,和米阳竞争大祭司的嫡系继承人。
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实际关系并不和睦,基本上属于连貌合神离都不存在的那种。赤武战神殿的人也都知道,曜魁安希洛特至今仍没放弃,想取米阳大祭司而代之的念头。
所以,曜魁必然知道,阿曼达曾是米阳大祭司的情人。由此可见,即便他和佟烨有杀子之恨,也绝不会轻易毁掉,好不容易抓在手中的,能一箭双雕的两块筹码!
而在佟烨看来,虽然对方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也无论他们设了什么样圈套在等着自己,只要他们敢伤害郑叔,他也有相当的把握,让那些人对今天的所作所为,悔之晚矣!
此时三个年轻人的心中,虽然都有些担忧和压力,但绝非惶惶不可终日。尤其是看着佟烨那从容淡定的神情,夏露尔和候东亭在佩服的同时,也都放松了一些心神。
一是出于,一直以来对佟烨的信赖;二是,已经亲身经历过两次生死磨难,再加上这一年多的修行,对于身心的磨练,如今的夏露尔,在心理抗压能力上,早已是今非昔比。
更何况,无论等在前面的是什么,能和自己真正的心上人,携手去铤而走险,背水一战,打恶人,救亲人,对于怀春的少女来说,也仿佛是一种,带有壮烈感和刺激性的浪漫。
而其他基于心理学方面的统计,对于长辈处于险境后,和晚辈去涉险时,两者在焦虑程度上的差别,可以用“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一言以蔽之,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