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云嘴角微微一动,脸上浮现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不过一闪而逝。
“赖哥,这事你鲁莽不得,须从长计议哟!眼下,还是想办法救出小侄要紧啊!赵尚军话早已放出来了,把小少爷的案子当铁案办,当务之急,得想办法制住赵尚军,把小侄解救出来那才是正路啊,怎么拿捏这家伙呢,这家伙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还不知从何处下手为好哦。。。我记得了,想办法控制赵晓年,只有控制了他,你才有与赵尚军谈条件的砝码!”
说到这里,楚星云叫服务小姐把按摩床靠背调高一点,刚好把头枕在了服务小姐白藕一样的臂膀上,眯起了眼睛继续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啦,也不知他赵尚军验不验赵老市长的恩情,如果不验,那拿住他的儿子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楚老弟,赵可是你姐夫啊?”赖少军皱紧了眉头。
“呵呵,你怀疑我是吧,赖哥,信不信在你了!”楚星云又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即将到来的某一天,他来到了一沙滩边,看见了正在打斗得不可开交的一只鹬和蚌,于是他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把这两样“美味”都抱回了家。
这样一来,凤阳的水将更浑了,不过尽管里面波谲云诡,表面还是风平浪静,一碧万顷!山雨欲来风满楼!
下午,吴良特意跑了趟菜市场,想买些好菜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贿赂贿赂罗苹同志,爬了一天山,人家骨头都快散了架,小蛮腰都差点闪了哈,更别说那细胳膊细腿把子了,何况琴姐腿伤在养,多吃点海鲜对恢复有好处。
琴姐中午出了院,可惜却不知道赵晓年跑哪儿去了,医院电话打到罗苹这儿,刚好罗苹正伏在某人背上下山归来,接了电话,两人便赶往医院,把琴姐接了出来,没人照顾,琴姐不能住复工楼了,没办法,也住到吴良的小四室两厅大房子了。还好,苏恒一间,罗苹一间,琴姐还可以留得一间,吴良暗暗庆幸,如果当初贪小便宜,少他妈一个房间,这会儿铁定当厅长了!
照顾人,当然还是女人比较合适,不仅是因为她细心,而且还比较人性化,总不能叫一个大男人去陪侍女病人出恭吧,而且谁都有这个急啊!
这不,建议吴良买点海鲜就是罗苹小女生的金点子,她很认真很仔细地查看了琴姐拆了线的伤口,像个资深老外科一样,然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开出了第一剂药方。
虽然是内陆,但凤阳陆空交通相当发达,广东地区今天早上刚捕到的海鲜中午就可以来到凤阳市的吉隆菜市场。市场不大,但菜品一应俱全。
吴良走到水产区买了十只肥嘟嘟的大螃蟹,补钙嘛,这家伙应该来得生猛一些,光是那两把大钳子,恐怕含钙就不会少于50克吧!
当然吴良又顺了两斤大个基围虾,琴姐最喜欢吃这两样,以前琴姐经常带吴良出来吃夜宵,就吃得是这个,小心翼翼把个赤红伙计剥得白嫩肉团,然后往那生抽碟里一蘸,然后放来口中美美一嚼,肉嫩汁多,别提有多带劲了,何况还是琴姐剥干净了放入吴良嘴巴里,那味道又自然更加美了!
吴良跑到家禽区准备买只乌鸡炖汤,这也是大补,不料走到近前才现笼子里的鸡鸭一只只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翅膀蹲着,换了几家也是一样。
这个报复心强的小妮子,这么会折腾,叫买这买那,她自己怎么不亲自来!
以前吴良并没有自己来买过鸡,心里感觉有些纳闷,怎么这城市里的鸡鸭看上去蔫啦吧唧的,难道是关在笼子没活动的原因?
以前跟赖阿姨去了一趟散场买鸡,赖阿姨说过的,可否是真的?
所有鸡鸭嗦囊里都填满了各种小石子粗砂粒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的直接填进了生锈的铁砂,腹部和翅骨下明显有液体流转,这些鸡鸭不但填了杂物,体内还灌饱了水,难怪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洞悉了鸡肚鸭肠里的门道,吴良也绝了买乌鸡炖汤的念头,乌鸡炖什么的,干脆去饭店顺一个得了!
索性折回水产区买了两斤墨鱼仔炖汤,用这东西炖汤味道不输乌鸡汤,可惜少了点养阴退热的功效。
吴良拧起那袋墨鱼仔晃了晃,嘴里小声嘀咕道:“这东西本就是水里生的,味道肯定比灌水的乌鸡强多了……”
卖墨鱼仔的摊位老板是位年过中旬的大婶,她听到吴良的嘀咕神色微变,低声提醒道:“小伙子,有的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小心祸从口出。”
市场内的禽类灌水填杂物增重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但凡在市场里做了一段时间生意的人都知道,不过垄断禽类生意的人势力太大,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那些买了水鸡鸭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吴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在我口袋里,他总不能伸手来抢吧!有钱也不买拖泥带的玩意,大婶,再帮我弄两斤花甲……”
“行,我这花甲都吐尽了沙的,回去弄点葱姜蒜丁儿爆炒,弄点重庆火锅底料,麻辣一点才能去腥,味道那叫一个鲜,还可以滚盐水焯过,调酱蘸……”大婶手脚麻利的从塑胶盆里拣出大个花甲,嘴里还一个劲说道着烹调花甲的法子。
吴良饶有兴趣的听着,徒然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其中有一个尖细的女声听着有些耳熟,诧异之下循声望去,只见在家禽区那块一个穿花格子长裙的少女正和对面的摊主激烈争辩着什么。
那不是胡年的女朋友刘小晴么?
寻声望去,吴良惊呼一声,刘小晴在幼稚园里当老师,那天胡年带着她跟吴良见面的时候,刚好到了吃早饭的时间,面对一碗牛肉汤粉,人家刘老师可是轻启朱唇,一小口一小口把粉条咬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然后才吃下去的。
而此时的小晴辅导员完全换了一副状态:小脸涨的通红,毫不示弱的和对面五大三粗的摊主对骂,不管是荤的素的,娘长逼短,半点不落下风,那模样活脱脱一只盛怒的花斗鸡,还是母的。
得去看看,劝劝也好,总不能出了啥情况!
这时大婶拾掇好了两斤花甲,水汪汪的用塑料袋装着,吴良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付过钱,连手里的虾蟹一起撂到了摊板上道:“大婶,东西先放你这,我朋友出了点事儿,待会我过来拿。”说完甩开大步向闹哄哄的家禽摊子走去。
大婶呆了呆,无奈的摇了摇头,碎念道:“小伙子凑什么热闹,那姓孙的一家可不是好惹的主,要吃亏的……”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