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芝的脸又红了,像熟透了的西红柿。她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人不怕犯错,却怕知错不改。敏芝清楚地认识到,此时的她不过是程放的一个小情人,连做小三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放在清代,她金敏芝充其量算皇帝身边的一个小答应,受不受宠,全靠皇帝的心境或是临幸的次数。
与其心里百味杂沉,倒不如正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金敏芝真的非常非常喜欢程放。
“对不起……”程放突然把脸埋到敏芝的颈项上,“我真怕你会生我的气。”
“怎么会……”敏芝臊红了脸。冷不丁看到程放那只依然渗出血渍的手背,热烈跳动的着心就像被冰针划过似的,凉丝丝地透着疼。“你自己把输液针揪了下来了?”
“是啊,一直等不到你,只好自己动手了……”程放深情地吮了吮敏芝的耳垂,环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越发抱得紧了。
“你怎么不按呼叫器……”敏芝的身子愈发软了,几乎融化在程放的怀抱里。
“我希望你能主动走近我……”程放含情脉脉地掰正敏芝的身子,深情地道:“敏儿,好想你,真的!”
金敏芝做梦也没想这个儒雅高贵、有着极高社会地位的大男人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她晕乎乎地踮起脚,含羞带涩地期待着唇齿间的意乱精迷。
程放吻了金敏芝,如蜻蜓点水,瞬间而逝。敏芝有些失落,这个吻有种敷衍的味道,与他刚才的表现有着强烈的反差。
果不其然,程放的热度稍纵即逝。他痛快地扶正了敏芝的身子,又利落地从床头柜上的公事包里拿出一打崭新的人民币。“敏儿,我得马上去办公室,这些钱你先拿着……”
犹如兜头泼来的一瓢冷水,敏芝心里一抽,委屈的泪水涑涑而下。
“程秘书长,你走吧,我不会要你的钱,也会忘了发生的一切……”
“你想多了!”程放怜惜地吻去敏芝脸上的珠泪,含情脉脉地道:“敏儿,想办法请几天长假去瑞西山住些日子……”有了前车之鉴,程放非常谨慎地把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而后又伤感地拥抱着敏芝,“我知道实习护士没有工资,也知道你手头不太方便。因为不能来医院接你,也不能陪你去商场,所以,我心里很不舒服。乖,下班后自己去商场买几身衣服,然后打车回瑞西山,我会在山上等你……”
似是明白了程放的良苦用心,敏芝像个布袋熊似地贴在他的胸前,久久地缱绻着。
程放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几乎不能自控地把敏芝抵在床头,一改儒雅温和的作派发狠地撮着她唇中的馨香。
敏芝又紧张又激动,难不成皇帝想在这种场合宠幸她这个小答应?
“金敏芝,电话!”尖锐的女高音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把敏芝那颗跳得正欢的心霹成数瓣。由于太过心慌,敏芝如同石化了似的,好半天没有反过神来。
“乖,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大个顶着呢。”程放极为镇定地拍了拍敏芝的肩头,又把左手搁在下巴上,做了个微笑的动作。
“金敏芝!金敏芝,电话!”一声高过一声的女高意透过半掩着的套间门尖锐地传了进来。敏芝知道这番话是冲着高护病房喊的,换而言之,喊话的人知道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