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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手刚刚被自己割破了,毕竟时间紧急,他可没办法细心地割绳子,手腕上不停地渗出血,看起来有点严重,不过不是动脉,出血量还能承受。
他咬着唇,一路跑回车站,他消失这么久,白奕肯定又吓到了。
车站里,白奕正打着伞,眼神阴沉沉的,看起来他的心情比天气更糟糕,他看见宴玖,眼睛亮了一瞬,扔开伞朝他跑过来。
他被白奕抱进怀里,他抱得那样紧,雨又那样大,他听见白奕哭了,混在雨声里,不太清晰。
他安抚着少年的背,偷偷拉袖子,把伤口藏好。
他不要白奕看到,省得他编理由,这实在很难解释。
两个人在雨里淋了很久,久到衣服全贴在身上了,伤口浸泡了水,已经开始发白,他冻得几乎要发抖。
“哥,我很害怕,你别丢下我。”
宴玖吻过他的侧脸,“嗯,对不起。”
“我们回家。”
他拉住宴玖的手,疼得他眉心一跳,不过很快收敛,伪装成正常的样子。
“爸爸妈妈的骨灰呢?”
“在那。”白奕指着车站之间的座椅,两个骨灰盒摆在上面,整整齐齐。
他松了口气。
白奕打开妈妈的盖子,“但是这个刚刚掉地上了,现在黏成一团。”
他无所谓地说着,“还在就行。”
“哥,你的手机掉了吗?”他又道,“我给你打电话,可你一直不接。”
宴玖愣了一下,“我忘带了。”
他出门光记着带刀,倒是把手机给拉下了,不过手机肯定是没有刀好使的,不要忘记带刀就行。
回到家后,他累的够呛,在浴室里冲洗伤口,手腕这一截快要冻到没了知觉,他咬咬牙,甩干手。
现在不流血了,只是一阵一阵的痛。
三眼乌鸦跳在眼前,他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了,居然都到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