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林举起水壶咕咚咚灌了几大口水,还想再喝,但是心想水已经不多,便将水壶放了下去。现在这位工程师的脸上煞白煞白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事情,原本大家兴高采烈地向着煤田进发,但是经过一片林地的时候,却遭到了四五十名印第安人的偷袭。
他身边的都是矿工,最多打过群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就连那几个原国府军的士兵也有些仓皇失措,举起枪来胡乱打了一通,放倒了几个倒霉的印第安人,大家拿起镐子之类的工具进行了一下反抗,回过神来的护卫队又放了几枪,暂时地逼退了这群印第安人,杨宏林立即带着探矿队向附近的一处山躲避。还趁机派了一名胆子大些的矿工跑回去求援。
杨宏林拿着望远镜朝山下望去,这会儿聚集在这里的印第安人更多了,而且分布在各个方向,将这座山重重包围了起来。一时前,印第安人朝着山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几名护卫队员用所剩不多的弹药,矿工们用石块,暂时将印第安人又打下了山。
“胡队长,咱们还剩多少子弹?”杨宏林紧张地问道。
长着一张猪腰子脸,形象绝对不像什么好人的胡队长,大名叫做胡寒山,谐音听起来像胡汉三,现在是在工业局的保安队服务。平日里现代众总是取笑他的名字,胡寒山却没头没脑不明所以。
胡寒山脑袋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不多了,平均起来每个人也就七八发了,最多能再撑过一次攻击。”
他这话一出口,坐在山休息的矿工们都有些慌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丧命,几个比较倒霉的受了一些伤,不过经过抢救包扎,没有生命危险。可如果没有了枪弹,这一群印第安人再攻上来,那么大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怎么我们的援兵还没有来?”
“再不来就晚了啊!”
“要不我们先向印第安人投降吧,他们也不一定会杀掉我们。”
大家开始陷入慌乱之中,杨宏林也是心如乱麻,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他急忙叫道:“大家安静一下,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害怕。但是洛杉矶方面一定会派人来解救我们的,只要大家鼓足勇气多撑片刻,就一定能够胜利。如果我们现在就害怕了,只能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困难和危险中。请大家相信我,也相信你们自己,相信我们殖民的力量。”
杨宏林毕竟是探矿队的头儿,他的话也多少有些分量。随即胡寒山安排众人寻找趁手的石块什么的,等下一次印第安人袭击的时候,主要用这种原始武器对付他们。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印第安人新的攻势到来了。胡寒山和杨宏林都是面沉如水,咬着牙,他们都知道必须绷住了,要是自己垮了,这山上二十来号人就全完了。
“把敌人放近了再打!”胡寒山指示他手底下的几个保安队员,“其他人往山下推石头,看准了再推,尽量别让这些印第安人有躲避机会。”
这一波迎着坡向上攻击的印第安人有十几个,数量不多,他们拿着弓箭仰着头朝山上放。印第安人的制弓水平并不高,而且因为射击角度的问题,所以这些弓箭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反而是不断有印第安人被石块砸中,被枪弹击中。
就在杨宏林以为这一波攻势又会被化解的时候,突然胡寒山大叫道:“草,是声东击西,我们的后方山坡又有印第安人上来了!”
后方冲上来的是更多的印第安战士,他们没有使用弓箭,使用的大部分是骨矛之类的武器,明显是打算杀到近处,与胆气不足的探矿队肉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嘹亮的冲锋号的声音响起了,胡寒山不由精神大振:“是猎骑!”
对于骑兵来,冲锋的号角声是必须的,所以刘放吾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些冲锋号,配输给了猎骑。这也是猎骑第一次吹响冲锋号发起冲锋,从林地里冲出来的猎骑们纵马疾驰,队长脱喇哈赤乘着一批金黄色的汗血马,一马当先,他手中端着一支卡宾枪,呼啸着朝着那些准备偷袭矿工们背后的印第安人打去。
这座山的坡度并不是特别大,战马也能够冲上去,也避免了猎骑们还要下马作战。猎骑们这一次为了对付成组织的敌人,特别还在每个班安排了两挺汤普森冲锋枪,这些能够在00米有效射程内执行密集射击的枪支,可以提供有效的压制火力。一串串子弹射在印第安战士的人群中,将这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偷袭者击倒。
与此同时,跟随猎骑们一同行动的楚马什骑手也在苏穆里的带领下冲击过来,楚马什骑手们没有枪支,不过他们却有着弓箭,苏穆里引弓搭箭,须臾间便将一名通瓦人射倒。
在这样近的距离上,猎骑们根本也没法射击几次,很快他们就冲到了近前。脱喇哈赤咆哮着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蒙古弯刀,狠狠地砍向了一个家伙的脑袋。硕大的头颅应声飞起,鲜血喷溅了他一身,但是脱喇哈赤却哈哈大笑,越战越勇,拨马再次砍向一个企图用骨矛刺杀自己的家伙。
他毕竟是生长在马背上的天生骑兵,轻而易举地便避过了刺杀,挥舞起弯刀直接斫在了那通瓦族武士的背上。
另一边的苏穆里也不见含糊,他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他和他的同伴们并不熟悉如何在马上争斗,步战更有优势。苏穆里将从殖民得到的绣春刀狠狠地砍向对手,对手的木制武器根本无法对付这么锋利的兵器,木杆从中断裂,刀锋径直而下,划破了这通瓦人的肚腹,肠子什么的直接就流出来了。
当然,更多的猎骑们还是习惯使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射击对手,他们的卡宾枪是半自动武器,近距离连续射击命中率也高,不消片刻,这一波大约五十多名通瓦战士就已经被全灭。
在山上看到这一幕的杨宏林等人,不由高声欢呼起来。胡寒山立即道:“大家赶紧往山下跑,跟猎骑汇合!”
探矿队的成员们也顾不得收拾自己的东西什么了,一窝蜂地跑了下山,接受猎骑们的保护。
杨宏林呼道:“猎骑对同志们,围攻我们的印第安人还有五六十人,要心啊。”
脱喇哈赤满不在乎,甩了甩弯刀上面的血,道:“再来五六百人也将它们全部车翻!”
这猎骑队长是个浑人,可不代表其他的猎骑不会严阵以待。大家都赶紧将打空的弹夹换下来,装上新的弹夹,检查自己其他行装,准备迎接下面的战斗。
胡寒山过来问脱喇哈赤道:“这位老总,怎么这次就来了三十多位兄弟,这土人可是来势汹汹啊!”
脱喇哈赤瞪了胡寒山一眼,道:“怎么,看不起你脱喇哈赤大爷吗?我们猎骑一个排的兵力,照样能杀得上百土人大败。再了,我脱喇哈赤不会摆兵布阵的,咱们刘大将军能不会吗?猎骑的兄弟们冲杀在前,刘大将军已经调了步兵连的百多号兄弟在后方接应,区区土人,要灭了他们,不过翻手。”
杨宏林和胡寒山这么一听也放心了些,毕竟对方如果人数太多,自己这边压力也很大。
这个时候脱喇哈赤腰间什么东西响了,脱喇哈赤摸索一阵逃出了一只步话机,里面传来刘放吾的声音:“脱喇哈赤,是否完成我方人员救援任务,完毕。”
脱喇哈赤一个明代众,玩这些现代的东西总是搞不转,还是一个现代众的士兵帮他按了一下他才顺利通话,“首长,俺脱喇哈赤什么时候完成不了任务了啊,大家都救下来了,没有一个死的。现在我们周围还有一拨不开眼的土人,等俺脱喇哈赤把他们宰了,立即找您老汇合!”
刘放吾声音明显不虞,道:“我给你下了攻击通瓦人的命令了吗?不要自作主张,按军令行事!你的首要目标是确保我们探矿队的人员安全撤回,除非对方主动进攻,不得主动交战!完毕!”
脱喇哈赤老大的不愿意,可是他毕竟也是军人,知道军令如山,只能招呼着猎骑的人马,保护着探矿队二十来号人撤退。
胡寒山看出脱喇哈赤心情不佳,急忙安慰道:“这位老总不必忧心,这些土人此次欺负到了我们头上,决委会的大佬们岂会善罢甘休,不得就要狠狠地教训这些土人一次,到时候还不得靠老总您提枪上阵?”
脱喇哈赤也回过味儿来,哈哈大笑:“哈哈,你的不错,这通瓦人如此颟顸,不把他们灭了族,恐怕咱们殖民也要人心惶惶、怨气冲天。赵司令肯定这会儿已经谋划对付通瓦人的事情了,俺脱喇哈赤也得回去准备准备。哈,不定这次猎骑所有兄弟都要上阵,那通瓦人是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