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山寨几日,越风深感需要紧密的团结手下核心之将,这样自己才能真正把控大局,置身琐事之外。首先,他向越剑提议,需加几人一起商议。越剑此时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依赖倚重了,当然不会有异议。
傍晚之时,除了身在北疆的越电,就连项羽,张志城,张志明也快马加鞭的绕道潜入越府。毕竟步兵行军非常缓慢,骑兵突袭虽然迅急也需队伍齐整。单马速行,五百里一日可到。何况山寨还没五百里那么远,只有百余里。
在密室之中,越风上座,越剑,项羽,越雨,越雷,清之,张志城,张志明,钱富,绿蝶在列。越风首次感觉自己有了点首领的意思。
他先请越剑讲了讲刘胜的事,然后越剑道:“各位都是我越府心腹之人,也是我家风儿最信任的人,从今天起,我们越家就由越风实际统领。我老了,只要有需要,我还是能帮风儿打打边鼓的。”
众人终于知道今日为何如此慎重了,张氏兄弟和钱富更是心存感激。虽然相处日短,但是越风并没有把自己排斥在外,只是他们都是经历风雨之人,心中主意虽定,也没有表露。
越风见父亲不再说话,便道:“我也不说什么冠冕堂皇之言。但是我的本意就是,不论将来我越风身处何位,能位于密室之中的人绝不会超过三十。你们也需要培养自己手下及信任之人,为你们所用。他们怎么做我不会管,我只会和你们商议。”
众人点头称是。
越风接着道:“据我估计,赵氏之赵朝已经风雨飘摇。纵观这几年,贼寇甚多,但多为饥寒迫害所致。赵帝下手越猛,就说明太子越不让赵帝省心,赵帝的命也就越到终点了。在此之前,之所以天下未乱,那是很多有心之人不想当出头鸟。所以我们必须谨慎筹备,广集钱粮,才能在乱世之中占稳脚跟。”
众人表情慎然,因为越风讲的可是逆反!
越风见大家虽然默然,但未有人抱有疑虑,接着道:“我们越家现有一府,一庄,一寨。府多仆人,庄有私兵五百,间谍刺客精锐若干,寨有杂兵五百。我们越家有私自兵甲过千,可供千人使用十年的粮草,银三万。还有兵甲和矿业官商现在也被我们所控。现在师傅刘胜年纪也大了。这次杖责之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越雷,你命手下州府之人,携银五千两去贿赂州丞,先保住师傅刘胜之位,再谋求副将职位与我。”
越雷想了想道:“应该问题不大。如果朝廷真的指派县兵统领,那又如何?”
越风道:“如果这样,绿蝶就找些精锐,设法在新统领到达前刺杀掉。”
绿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越风接着道:“县丞和我们越家关系甚好,所以我们即使占着官商,副统领的位置,县丞还会帮我们说话隐瞒。但是县丞也年岁大了,再过三年就是卸任之时,我们不得不防。越雨,你要在县丞府周围置办个庭院,领千两银应该足够。面积不用太大,能藏百人即可。再从庄园调些人去,挖地道通到县丞府,不用打通,只要半日可以挖通就行。还有在越家宅院附近,以他人名义,购买个破落小院,打通至越家地道。庄园则挖条地道,至百米外密林处。这些事要缓缓而办,必须隐蔽。”
越雨很是沉稳,说:“应该没有问题。”
越风接着道:“项羽统领庄园及山寨之兵,张志城张志明钱富协助。如我掌握县兵,会把你们兄弟伪造身份,调到身边。”
四人道:“领命。”
越风接着说:“越雷你还统谍报之部,掌管信息,每周总结一份县州内重要之事给我就行。绿蝶你领刺杀之士,还可和越雷共享谍报,调配人员,毕竟这两个组织,干的活差不多,只是一个潜伏杀人,一个潜伏送信。清之,你负责在庄园和县城遴选些死忠之士,教他们攀腾跳跃,武技武艺,毕竟有些事真的是九死一生,例如攻占城门。我知道庄园有很多人被我们从小收留,对我们死心塌地,但是不是很多。你就尽力为之吧,反正现在不是太需要。还有挑选死士中的一些人,不用太多,机警就行,让他们作为护卫,毕竟我们中有的人不会什么武艺。”
越风说着,还看了看钱富,说:“给你可以多配一些。”
钱富不好意思,道:“多谢公子费心了。”
越风道:“对了,还有我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极其弱小,不会受人关注。这却是我们招贤纳士的好时机。一旦势力扩大,再做这个事,就会受到敌对之人的关注,那样派来个人才渗入,关键时刻再反戈一击,来个一网打尽,就惨了。越雷,你注意让手下之人搜刮一下人才,也可以和县城大人联系一下,求他以官方的名义招揽下人才,毕竟县丞招人,可比我们名正言顺。之后我们再撬来就行了,县丞大人大量,应该不会生气。”
大家都笑了起来。
越风说:“有人有什么事么?有疑问也可以随便提。这些事定下来之前是可以商量的,就是实际运作中,我们也可以依据情况商量改变。否则,一个首领定下计策,难免出现想当然的情况。”
众人七嘴八舌,又商议了点细节,但是基本还是很认可越风的安排,就各自领命离去了。只有越剑和绿蝶留了下来。
越剑见越风毫不在意绿蝶留下,还以为儿子对这小美女有意,就道:“风儿,其实爹骗了你一件事,你不要怪我。”
越风惊讶,道:“你不要告诉我,我是捡来的吧?”
越剑说:“放屁!我生你的时候可没人丢儿子。我是说,其实越家还有十五万银票,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当年我怕你年少气盛,办事冲动,所以故意隐瞒了一些数额,现今见你已经羽翼丰满,并且安排事理,条条分明,就知道你真的不用老父我再操心了。”
越风站起来,大声道:“爹,这还叫一些数额啊?看来我们掌握一州之兵甲,特别是最重要的铁煤之矿,确实油水丰厚。”
越剑道:“这其实都是你爷爷攒下的,到我这辈,管理日严,就是有油水,几十年省吃俭用才不过五万。但你爷爷那时就不同了,那时官商还是一种监督手段而已。你爷爷看准时间,贩卖大量非军用兵甲,赚了一大笔。后来朝廷打击日盛,你爷爷才转为官商的。”
越风说:“只要银票没过期就好。其实我们现今之计,绝不是大举扩展,缓步发展才是避祸之道。就是你把银票给我,我也是放在那,顶多没事换点金子回来,因为一旦战乱,银票就会飞快贬值,金子才是硬通货。”
越剑说:“我早知道,这些年都换了十多万银票了。”
越风嘿嘿阴笑,道:“姜还是老的辣啊,我爷爷那是更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