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手套与人皮面具的制法相同是将活人的手臂处割开灌入水银,使皮肉分开,然后剥下两手的外皮,经过桐油泡浸,晾干,又薄又软,套在手上,自然是百毒不侵了。
因为这种取皮的手法无异活剖生人,正派人士大都不愿去做这种人皮手套,看来秦羽烈倒是一个心性残忍的人,其实,看他将属下武士的性命以身试毒,形同儿戏,已可想见一斑了。
秦羽烈自神案后面取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整套衣服,秦羽烈取出来穿戴整齐,又将铁剑用原来包衣服的黑巾包好,然后出其不意地伸手在那名武士背上一按,那武士立刻口喷鲜血而亡。
秦羽烈杀死最后一名武士,想必怕他泄漏人皮手套的秘密。
与他女儿秦茹慧杀死蓝衣武士统领的用心倒是相同的。
一切妥当,秦羽烈这才扬声唤道:“公孙总管进来。”
公孙彤进来目睹现状后不禁一惊。
秦羽烈喟然道:“铁剑之上沾有剧毒,这五名武士不幸触奇而亡,按理应当厚葬,以慰死者英灵。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冷老魔用毒太似诡奇,为免遭受无谓损伤,死者尸体不宜搬动,就此加上干薪,连山神庙一齐焚毁。死者有家属者各发二百两纹银安家。回堡后吩咐内管事龙飞扬为死音设灵招魂,安灵台,作法事,不可简慢。”
一瞬之间,秦羽烈又变成一个仁义君子。
公孙彤恭家道:“坚主思典,老朽速办。”
秦羽烈一摆手,向山神庙外走去。
公孙彤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请问堡主,那个小童?”
不待地说完,秦羽烈就一摆手,道:“方才就不该带回来,带他进来一齐烧了吧!”
公孙彤紧赶了两步,凑在秦羽烈耳边低声道:“堡主!那小童是柳南江的书童……”
秦羽烈不禁停住了脚,凝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公孙彤道:“绝不会错,老朽曾在柳南江所居住的”倚水阁“旅店中打听过。”
秦羽烈轻“唔”了一声,沉吟了一阵,道:“你赶快处理庙内的尸体,那娃儿由我来发落。”
语罢,向山神庙外走去。
花云锦站在台阶上听命,一见秦羽烈出来,连忙迎了过去。
秦羽烈问道:“那个小娃儿呢?”
花云锦向树林中一指,道:“在树林中,该如何发落?”
秦羽烈一摆手,道:“快带我去。”
福儿虽然被凑巧救了出来,但他手上的绳索却还不曾松开。
秦羽烈一见福儿还被绑着,即沉声向花云锦问道:“为什么将他绑着?”
花云锦赔笑道:“原来就是绑着的……”
秦羽烈沉叱道:“冷老魔抓去的大自然都是好人,早就应该松开为他疗伤了。”
那两名看守在旁的武士不待吩咐就松开了福儿手上的绳索,其中一个还拿出了疗伤之药。
福儿兜头一揖,道:“多谢堡主。”
秦羽烈笑眯眯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福儿摇摇头,道:“不认识,我是听他们都称作为堡主,所以我也这样叫。”
秦羽烈道:“我是”祥云堡“堡主秦羽烈,听说过吗?”
其实,福儿根本就认识他,不过是故作不识罢了,此时他故意地“噢”了一声,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秦堡主!”
秦羽烈用手摸摸他的面颊,笑道:“小小年纪,倒很会说话的。”
语气一顿,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