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台上的史文英已然演练到最后一招“垂柳随风”,只见她腾空大余,半空中纤腰一拧,手中钢刀笔直地倒泻而下,刀尖码要触及台面时,倏然向左横砍,身形一翻,双足踏实,待她站定身子时,刀已入鞘。
柳南江微微颔首赞道:“难能可贵。”
凌菲笑道:“柳兄你方才看走眼了。你看她,面不红,气不喘,并未香汗淋漓啊!”
此时已是满堂彩声,柳南江正待拍掌叫好,凌菲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柳兄!刀法虽佳,却还不值你我为她捧场叫好!”
柳南江一笑置之,不过他心中却暗道:“这位少年未免过分心高气傲了。”
史文英行礼告退,长辫使女又喝道:“有请‘八凤园’夏绿凤姑娘。”
喝声一住,立刻有一个衣着翠绿的少女应声而出。
凌非目光冷冷地向柳南江一瞟,柳南江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凌兄!我又看走眼了。”
凌菲既不答话,也未作任何表示,重又将目光注于台上。
此时,台上的夏绿凤已然屈膝向三位公证人一福,声音庄重而不失柔美地道:“晚辈仅以一套‘彩凤翱翔’轻功身法献丑,敬请三位前辈指教。”
话声一落,两臂倏张,宛如彩凤展翅,接着纤腰一拧,人已腾空而起,罗带轻飘人影翻翱倒真像一只彩凤在半空中盘旋飞翔。
凌菲转头来,向柳南江问道:“柳兄!这位夏绿凤姑娘的姿色如何?”
柳南江道:“审美观点各有不同,依在下看,稍逊于前面那位史文英姑娘。”
凌菲又问道:“她现在表露的那套‘彩凤翱翔’轻功术呢?”
柳南江一犹疑,方答道:“并不见得出色。”
凌菲微微冷笑道:“既然姿色平平,武功寻常,又何必登台献丑?何况‘八凤园’声振岭南,国主只是这场赛会的主持人,岂不是要自找难堪?”
柳南江剑眉微微一蹙,道:“实在叫人想不透,也许是那位园主司马夫人有心深藏不露吧?”
凌菲连连播摇头,道:“不是这个缘故。”
柳南江道:“那是何故呢?”
凌菲冷冷哼一声,道:“‘八凤园’派人出赛完全是陪衬性质,小弟敢打赌。这位夏绿凤姑娘一定是八凤园中姿色最差的一个,而且她的真才实学也还没有露出来。”
柳南江道:“凌兄方才说完全是陪衬住质……”
凌菲接口道:“不错,据小弟所知,今晚秦堡主的千金也是参与赛会的群芳之一,群芳之后,恐怕非她莫属了。”
柳南江南“哦”了一声,未再接活。
台上的夏绿凤此时已经表演完毕,虽然也赢得座间群众不少掌声,但是比较前面那位史文花姑娘却又逊色不少。
接下来,本月、醉月、晓月等三大庄的红粉娇娥也相继出场了。有的姿色尚可,而武功平平,有的武功尚差强人意,而姿色却不见出众。
待这三大庄主参与赛会的武林佳人一一出场后,凌菲得意地一笑道:“柳兄,看出来了吗?三位公证人所属的门派也都派出女性门人参赛,少时如秦堡主千金夺得后冠,在座群豪方能口服心服。”
柳南江微微一沉吟,道:“在下仍有一丝想不透,‘八凤园’以及三大山庄都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并非泛泛之属,又何必为人捧场张扬?”
其实,他是想听听凌姓少年的见解,因此故动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