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父亲没让我接触过政务,除了有几次从旁观摩。这根本就不够,懂吗?」
夏茨默默点了一下头,鼻间飘荡着甜香的气息,他忍不住低头吸了一口,从牛奶茶中辨认出至少三种材料。这个甜度尚在接受范围内。盘旋在杯沿的热气使他咽了下口水,然后被嗓子里的痛感再度提醒了风寒的威力。
记得库鲁离开的那一天,他心情不太好,脑子也乱七八糟,出门时都忘了裹棉衣。
在被冷风灌了个满怀之后,他持续打起喷嚏,接着就正式感冒了。
现在他得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在女皇面前失礼。
「抱歉,我……」一股痒意直冲鼻尖而来,夏茨想提前预警,却还是没忍住,直接就打了个喷嚏,然后狼狈地揉了揉鼻子,「唔,真的抱歉。」
婕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活像见到了什么奇景,「现在还不算冬天呢。」
夏茨有些窘迫,体质不如同龄人也就罢了,还被一个女孩子笑话,他真是该加强锻炼了。
如此想着,夏茨吸了吸鼻子,正打算起身去拿纸巾,面前忽然递来了一只雪白的长毛猫。
「用小雪花擦擦吧,可好使了。」
「……」
感受到小雪花惊恐的注视,夏茨选择了心领这份好意。
婕琳传召他过来,多数时候只是喝喝茶,单方面听她倒苦水。
他真正的工作是在特定时间演奏轻柔的旋律来为她助眠。
要知道,睡眠问题正是她寻求酒精慰藉的原因之一。
夏茨弹了首儿歌的旋律,很轻柔的基调,成功将婕琳催眠至熟睡。
旁边的莉娜也免不了受到影响,昏昏欲睡,但仍强撑着保持清醒。
根据以往经验,夜晚的工作差不多就到这里结束了。
夏茨从床边的软椅上站起来,收起乐器。
从第一次踏进寝殿里开始,他就发现了四周摆放着一些奇特的家具,但其表面的符文暗暗指示出,那可能不是普通的家具,而是别的东西。夏茨猜测是用来抑制魔法的器皿。如此一来,没有魔法师能进来伤害女皇,出入口被森严把守。作为一个频繁的访客,他每回进去仍然要接受检查,以防携带利器。
不得不说,这是个折磨人的过程。夏茨总要站在那里,忍受杜百斯爵士的摸身搜查,一开始还只限进去的时候,后来愈演愈烈,出去也要被乱搜一气。
夏茨每每想发怒,都是忍了又忍,因为杜百斯爵士终究保留了底线,要指控对方骚扰自己,恐怕很难成功。没错,有很多守卫在现场,但他们怎么可能支持他这个陌生人,而不是跟自己称兄道弟的皇家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