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酒铺已经尽显萧条,李掌柜的脸上也不再笑容满面。
“客官随意挑选,本店现下有赠酒……”李掌柜强打着精神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欣喜了几分,立马殷勤上前:“姑娘,是您呀。快请进。”
“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出城了一段时日,你这店里怎么全是萎靡之气一点不似从前那般欣欣向荣。”
掌柜心下了然,为何这姑娘愿意进入店中,面露尴尬的解答:“最近家中出了些事,不过酒品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姑娘不必担心。”
“我自然知晓,酒品如人品,何况是卖酒的人。正是对掌柜的理解和你家酒的品尝才让我刚回汴州就来走一遭。”
掌柜此刻真是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心中纠结,不愿失去他这几日唯一一位身份显赫的顾客,便坦言道说了事情的经过,事情自然是被他稍加润色,真假参半。听来他家还有被冤之意,顺便还道出了李四受牢狱之灾的真相。只说外人一概不知,怕牵连儿媳与腹中孩子。
他真是个聪明的,想着顾客早晚会知道此事,不如自己坦言,话中还有博取同情之意。
“没想到你家尽有如此大义,你那大儿子确实有错在先,算是他的赎罪吧,你放宽心些。此事你这铺子也是受了牵连。”说完江月黎上下打量着他这酒铺,逛了一圈。
掌柜虽然疑惑想要询问,但百灵守在江月黎身后,他也不敢上前。这日那两个玲珑的小丫头没有来。
逛完后江月黎说道:“你我也算有缘,我就和你说实话吧。”
“姑娘请说。”此时掌柜还摸不着头脑,但江月黎声音不再温和而是转为严肃,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其实也想脱离家中出来做做生意,只是目前还没选好地方,若是你此时难解困境我可以助你。”顺势拿起一壶酒,“毕竟我不想好不容易喜欢的味道慢慢在这汴州城消散。”
掌柜闻言大喜,立马答应并感谢江月黎。她知道江月黎说的是实话,再这样下去,恐怕家里揭不开锅就是时间问题,几个儿子已经开始去另寻谋生之法,这祖传的酒业恐怕就要断在他这儿了。
见目的达到,江月黎又说:“只是这铺子也太小了些,不知后面可有空地能扩一扩铺子?”
“姑娘待我以诚,还愿助我脱困,我也不瞒您。这铺子后面是条巷子恐怕扩起来要费些力气。”
“哦?”江月黎惊讶起身,往后看去。“我竟没看出来,可否带我瞧瞧。”
说着还真带江月黎转了一圈,只是在街道中间走走,还好没人和江月黎打招呼暴露。因为里面铺子没剩几家,留下的人只光顾着向李掌柜翻白眼了。
“掌柜这和邻里们好像有故事呀!”话点到为止,见掌柜低头尴尬起来,又继续说着,“若是我将这条巷子都买下,掌柜可要换地方了。”
闻言,掌柜顿觉江月黎真是个大人物,立马跪下:“小姐说要助我,我自然是全凭小姐吩咐,若是要我这铺子我立刻退租,何况小姐予我大恩,若是要我这小命也可双手奉上。只是请小姐怜惜,让我为家人做些事保他们此生不为生计愁苦。”
不得不说这掌柜虽言语夸张,但是反应真是够快。巷子后面的店铺里还有几个老袋凑出来看热闹。
江月黎听及此处笑出声:“掌柜真是言重了,我的一番说笑而已,你快起来吧。”
见掌柜起身还擦了擦汗,江月黎心中了然这就是钱袋子大的好处,说话都能把人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