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不睡觉出门。秦云熠冷哼一声,打从心底觉得夏澜不是什么一般的oga,谁家oga酒吧跳完热舞时隔两小时还有精力再度出门,跳热舞消耗的力气不少,不一躺床上睡死过去都算oga体力好,竟然这么短时间内还能再出门。他近乎在心底笃定夏澜这人不对劲。
秦云熠常年喝酒,虽说做不到千杯不醉,但少有真正醉了的时候。他酒品向来好,醉酒后也不吵不闹的,除了走路歪歪扭扭不大稳当,任谁也看不出来他醉酒了。
画面中,秦云熠眼睁睁地看着他好好地走着自己的路,擦肩而过的夏澜却频频回头看向他。
凌晨三点,浑身酒气的alpha和娇小的oga擦肩而过,正常的oga估计早就跑得远远的了。但秦云熠却眼睁睁地看着监控视频内的夏澜又折返了,还主动上前去搀扶他。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店房间门口,夏澜搀扶着醉酒的alpha进房间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隔着屏幕,秦云熠几乎想大喊自证清白,看!是oga先动的手!不是他主动对oga动手动脚的!
多年的教养让他保持了冷静,“走廊里的这段视频保存下来发到我邮箱里。”
至于那个欺骗了他感情的oga,秦云熠自认大度,不去跟他计较。监控中的视频几乎可以证实不是他自己醉酒后沾花惹草,强行欺辱oga了。
而且照秦云熠的想法来看,去酒吧跳热舞,又凌晨三点出门的,能是什么良家oga
秦家家大业大,平日里也有不少人故意贴近他的身侧,想要靠近他。
秦云熠看了监控录像,也故意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夏澜,压下因为oga的眼泪而生出的愧疚,强行认定对方是为了钱而故意要攀附他的oga。
也就他还跟个傻子似的,担心oga接受不了现实,走之前还精心编制了套谎话。
秦云熠向来心大,很快就将和oga上过床的事情抛之脑后。而且在他看来,夏澜主动去靠近他的,事后又收了他的钱,而且两人都是成年人了,他对夏澜这个有所图谋的心机oga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直到一星期后,秦云熠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自家母亲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向来温尔婉雅的母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还懵逼着,又听到母亲强势地下命令道:“别去旅游了,赶紧滚回家!”
“出什么事了”
秦云熠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中,门口早已候着的管家接过他后备箱中的行李,听到他的质问,只叹着气,“少爷,你这次啊真的做错事了。”
秦家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大叔,据说跟秦父差不多年纪,满头的白发还是被幼时热衷于上房揭瓦的秦云熠给作出来的。秦云熠七八岁那段时间,秦氏发展遇挫,父母两人都没空搭理家中的小孩,这照顾小孩的重任也就落到了管家的身上。
彼时秦云熠最是狗都嫌的年纪,管家打不得骂不得,又担心把孩子带歪了没法向秦家人交代,这头发也就一天天白下来了。
秦云熠对这被自己祸害了不少时间的管家最是亲近,也当半个长辈来看待,此时看着他眼底透露出的失望,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哥俩好的揽过管家大叔的肩膀,“吴叔,你先给我透个底,我是要进去立马给我妈跪下比较好,还是现在去买几根藤条等下跪着递给我妈好”
多年下来,秦云熠也摸准了自家母亲的性子,典型的嘴硬心软。每次发再大的火,只要他认错态度好,先发制人,总能做到息事宁人。
“少爷。”管家大叔恭恭敬敬地将秦云熠揽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却是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你还是先进去吧。”
秦云熠觉得莫名其妙,先是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现在连管家都变成谜语人了。
“我回来了。”秦云熠如同往常一样,边踏入客厅边喊着,却见到了沙发上绝不该出现在他家的身影,“你怎么在这”他的语气谈不上好,透露出明晃晃的嫌弃意味。
坐在沙发上的夏澜瑟缩了下,似乎被他这厉声质问的语气给吓到了,“对……对不起,我不该来的。”
oga说着,眼角又掉了几滴泪下来,他小声抽泣着,低着头用手背粗暴地擦去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