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清面上带着笑意起身开始为桌上的武官倒酒,心下猜想着方才陆玄钰扔的那颗药是什么。
武官们倒有些惊奇今夜陆玄钰出奇没有纠缠何人,是正经来喝酒。
“哈哈哈哈哈,来来来,诸位干了这杯,尝尝崇州的酒!”
阮梓清一个女子成了陆玄钰的门客,在众人看来其中无疑是有猫腻的,便
这些武官本身就是酒蒙子,光闻着香味就有些晕乎了,哪里还管他三七二十一,迎合着喝了第一口酒后,更是被酒迷了神,放开来喝。
而隔壁最大的一桌宴桌坐的正是各部尚书和钟航等高级有实权的官员。
“收一女子做门客,还如此无礼数,与男子开怀畅饮,当真是不知廉耻!”
右丞相看着正在与武官举杯共饮的阮梓清冷哼一声,眼神轻蔑。
“是啊,毫无教养,这种女子为了图利,真是不忌口,贯会攀权附势,等哪日这位世子腻了,她便知晓错了。”
听着宴桌上各同僚恶毒的言语,钟航只闷头饮酒。
他虽看不惯这些只会耍嘴皮子随意揣测恶语他人的文官,但阮梓清与他毫无关系,他也没必要开声出什么风头,惹得一身骚。
只是他望着那直立的背影,心中很是不解。
他崇拜之人,当真只是位犯下欺君之罪的女子?
钟航目光所落之处,叶槿谢正举杯轻抿杯中酒,看了眼身旁威逼利诱同桌武官划拳猜酒的陆玄钰,只得在无人见得的宴桌底下用腿接二连三碰着陆玄钰的腿,暗示其收敛些,莫过度饮酒。
陆玄钰自是感受到了,随即一手搭在叶槿谢的肩头,一手端起酒杯,令叶槿谢一惊。
“叶将军!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喝啊,本世子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瘦的皮包骨似的,跟街头的乞儿一般,看看他们,武官绝大都体格壮实,便连文官也有不少人是将军肚啊,哈哈哈哈哈。
再看看你,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在边关打仗时户部克扣军饷不成,今夜本世子做主,这桌佳肴你们都别动,让叶将军吃,吃个饱,哈哈哈哈哈!”
言罢,陆玄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玄钰面露醉态,言语不羁,肆笑不止。
叶槿谢松开手中的酒杯,而后微微抬首,恰好此时陆玄钰低头,双目对视。
哪怕日日见,但每每对上陆玄钰满含笑意的眼神,叶槿谢仍是心动不已。
察觉到武官们的目光,叶槿谢赶忙收了眼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杯,而后语气平淡:“世子真会说笑,醉言乱语。”
陆玄钰方才一番话语可谓高声,周遭宴桌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嘈杂之声消下不少。
被提名的户部尚书在那一瞬更是笑容一僵。
而察觉到不对的阮梓清默默放眼纵观四周,倒是发现除去边缘处宴桌上的官吏大多数还瘦些外,中心处宴桌的官员还真大部分都是偏胖或是极胖之人。
“呃哈哈哈,世子,你醉了,我扶你先回府休息吧。”
察觉到形势的不对,阮梓清也反应过来刚才陆玄钰的话有问题,便赶忙起身扶着陆玄钰的右臂,想要遁走。
“你,什么醉了,才没有!对了,本世子还没和皇伯父喝上一杯。走,你陪本世子去,皇伯父可喜欢你了!”
陆玄钰语气起伏跌宕,听着于醉语无异,最后半句话更是加重了语气,一下将不少人的目光拉到阮梓清的身上。
言罢,陆玄钰搭在叶槿谢肩上的手暗暗用了力,而后挪开去抓住阮梓清的小臂,又往自己的酒杯倒了烈酒后拉着阮梓清有些跌跌撞撞朝堂内走去。
阮梓清手里举着半杯没来得及喝下的酒,被陆玄钰强硬拉走,内心呐喊:我靠到底什么剧情啊,你不给我剧本就算了,怎么还装醉卖队友啊!
前几日阮梓清从林子俞口中得知了陆玄钰的酒量,看到今夜只喝了六小杯不到还不是烈酒就大发酒疯的陆玄钰深表怀疑。
而陆玄钰进了堂内后,叶槿谢有些如坐针毡,便干脆饮下眼前大半杯酒,起身告辞。
叶槿谢走后,同桌的武官面面相觑,随后假意什么也不知道,尬笑着继续喝酒,嘈杂声方才逐渐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