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吃完了午饭,睡了会午觉,等刚子去上了学,爹娘上工,二丫终于有时间拆箱了。
这次先看的是信:
“王瑜兰同志:
音问久疏,垂念已深。
毛主席曾经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在部队一切都好,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有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支撑着我,我想大概是我的理想。
战友们都称赞我是神枪手,是整个连队里枪打的最准的,只有我知道我距离神枪手差的有多么遥远,有幸见识过宽阔的天空,又怎会为坐拥井底而自鸣得意呢。
有个身影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出现的我的梦里,那是我一生追随的目标,对现在的我来说还只是遥不可及的梦,而我要做一个虔诚的追梦人。
……
二丫你上次送来的东西,我没能守护好,双拳终究难敌四手,被他们偷摸顺走了些,让我没办法捕捉更多与你相关的气息,这让我有些生气了,相信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上次寄的百合干你喜不喜欢,这次冒昧又寄了些过来,还有这边特有的高原玫瑰以及河西走廊的黑枸杞,听战友们说对身体很好,希望你能喜欢,我的梦。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希自珍卫,至所盼祷。
朱沛南
1975年4月7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闷骚呢,平时看着是个忧郁美少年,怎么一写信跟换了个人一样,追梦哥?
二丫被自己想的逗笑了。
而一个多月后收到二丫包裹的朱沛南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外号。
那天刚结束一天训练,朱沛南的枪法愈发厉害了,得到了班长和其他领导的表扬,觉得他是个好苗子,有天赋又刻苦,还一点也不骄傲自满,对自己要求严格,很有培养的价值。
所以给他安排了小灶加训,等结束了同宿舍的战友都早就收拾好个人卫生准备睡觉了。
“朱哥,有你的信和包裹,给你放桌子上了。”朱沛南上铺的兄弟说道,自从上次他们几个手贱被朱沛南整过后,都不敢招惹他了。
这小子太阴险了,是个狠角色,专下黑手,害得他们浑身疼了好几天还看不出伤来。
美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朱沛南一听立马快步走向桌子,一看果然是连山公社寄来的。
看到二丫熟悉的小学生字体就忍不住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