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古净言一本满足地捧着肚子倒在椅子上,开始消化刚刚吃下的饭菜,以前不是没有吃过这么丰盛。
只是这两天因为手上的伤,所以段策都将饮食控制得清淡,而在古净言吃来就是寡味了,现下有这么一桌香气纷纷的美食上,古净言是过了一把口瘾啊!
“这么好吃,以后我经常煮吧。”伸手擦去古净言嘴边滞留的油渍,段策取笑道。
“哼哼,还没府里的大厨好吃。”而吃撑的某人抱着肚子在哼唧着,斜眼一看,丝毫不给台子。
这么一眼过去,狭长的凤眼一挑,加上饭后慵懒,轻而易举地一挑就勾到了段策。
男人被一定,然后呵呵开声笑了下,侧身过去捏了下古净言有些消瘦的脸颊,视线落在了那水光的双唇上。桌上的烛光被段策靠来的灯一吹摇摇,重新定住后,地上的投影是两个人的上身都黏在一起。
段策:“净白吃饭的人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
古净言听言,脸上、耳尖丝毫不红,还催促着男人:去去去,洗碗去!
听到这指挥,男人眼眉一挑:我煮饭了怎么不是你去洗碗?
古净言轻轻飘来一眼:谁开始谁结束不懂?
……男人顿了顿,眼色闪了闪,随后便说:……那你可记得这句话了!
突然听到的古净言顿时话语一塞,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男人嘴角含笑地起身利索收拾残局,也不给古净言抢话的时间,脸上认真地收碗,然后捧着离开去耍碗了。
而古净言则抱着肚子坐在一边沉思。
大名鼎鼎的战神段王爷正心情大好地站在太。石台边上刷碗呢,动作迅速,心情好得下一刻就能哼出曲子也不意外!
而没等到古净言多想什么,男人就洗好了碗,转身到灶台边烧水,期间还不忘回头问古净言还需不需要洗澡。
他又不是多洁癖,刚刚就洗了,于是古净言摇摇头,男人又回身过去继续烧水。接下来,提水,兑开,脱衣服洗澡,一系列活儿都一一接上去,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端倪来。
自然,兑水的时候,古净言已经出去了,也没看到男人洗后又重新热了一大锅子热水,才出去。
“怎么了?”只是里衣外披件长衫,段策一出来就看见古净言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不足掌心大小的黑色新鸟看,信鸟腿边还扎着个竹筒呢!
“这是找你的?”摇摇头,刚回房不久,古净言就看到这么只小鸟停在窗边不动,偶尔只是啄啄自己的羽毛,剩下的便是与古净言对视。
而古净言早就看到了信鸟脚上的竹筒,担心这是申明国的国事,便不动手去解下。
“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绑上衣带,段策来到窗边解下信鸟上的竹筒。
“这是战场上的?”看着男人读着信条脸色沉重,古净言想了想,最近就是战事吃紧,而段策又不亲自挂帅,那前线上的事情肯定是要事事跟进的。
“不是,寂月公主那边的来信。”取出了竹筒里的东西,古净言定眼一看,是几颗红色还透明的药丸,然后发现男人也将信条传来,便就这看起来。
“印刻已好,为无后顾之忧,小妹先送于段兄,谢段兄施以援助。——帝寂月。”
“印刻?”古净言没听过这个东西,怎么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