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娘有些不信:“这,这豆子能治病?”
余星阑还未说什么,旁边狗子爹便骂了起来:“你个老娘们懂个屁,这位可是庆福堂的大夫,说豆子能治就一定能治,还不快去煎药,再磨蹭可是找打呢。”
狗子娘一听庆福堂哪还有不信的,忙跑去煎药了,不大会儿功夫,煎了一碗端过来,给狗子灌了下去,这药一下去,狗子便不再抽搐。
余星阑:“抱进屋里睡一觉,明儿早上应就能好了。”
狗子娘忙抱着孩子进屋了,狗子爹不知怎么道谢又想磕头,被余星阑拦下了。
狗子爹忍不住问:“余大夫,我家狗子平日能吃能睡壮实的紧,怎说病就病了,这往后要是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回,不是要我夫妻的命吗?”
余星阑:“只平日给他少吃些,便不会再犯。”
狗子爹愣了愣,他们夫妻成亲多年才得了这么个小子,自是疼的紧,尤其自己婆娘就怕孩子饿着,一会儿就塞些吃食,喂的儿子胖墩墩的,只是这吃跟病有啥干系,想到此不禁道:“这吃得多还能生病?”
余星阑:“万事皆过犹不及,孩子小脏腑未全,吃的太多不能克化便成了火,火旺生热,狗子的惊厥之症便是从这火上来的。”
狗子爹挠了挠脑袋:“那,那我一会儿就嘱咐我那婆娘,以后少给狗子些吃食,真是太谢谢余大夫了。”
余星阑摆摆手:“不用客气。”一转身瞧见棠梨微微一怔:“兄台未走?”
棠梨咳嗽了一声:“这就走,这就走,告辞告辞。”说着便出了院子,往村外行去。
余星阑跟狗子爹说明日再来复诊,便也告辞准备离去,却瞥见脚边儿那颗白饭豆,暗道今儿多亏了这颗白饭豆,不然一时真未想起四豆饮来,而狗子这病是急症却不能耽搁的。
想着,便弯腰捡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狗子爹见余星阑对一颗白饭豆看了又看,以为余星阑喜欢吃这个呢,忙寻了竹筐,跑过去,呼啦啦把窗台上的白饭豆一股脑划拉进筐里,提过了往余星阑怀里一塞:“这是去年的豆子,余大夫别嫌弃。”
余星阑待要推辞,狗子爹却坚决要送,只得作罢,于是主仆俩从村里出来的时候,除了药篓还提了一筐白饭豆。
狗宝伸手扒拉了扒拉筐里的豆子道:“这家可真是,做什么非送咱们一筐豆子干啥。”
余星阑也觉好笑,自己端详白饭豆是想刚才的四豆饮呢,不想狗子爹却误会自己喜欢吃豆子了,直接送了自己一筐。
狗宝:“少爷您笑什么啊?”
余星阑摇摇头:“对了,刚那位兄台怎么也来了?”
狗宝撇撇嘴:“谁知道呢,估摸是来瞧热闹的吧,少爷您就别管那小子了,又不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