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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宗门变成这般模样,不像是为天地立心,倒像是为赚天下钱。这些话,他当然只在心里说了。褚梁初入仙门怀有抱负,讲起来没完,他干脆分了一道神识在旁修炼。他目前的存想只到二境界,能分出二心。与赵兰庭比试时,他便是一心避剑,一心绘阵。捆仙大阵他是初次做,须得十二分精力,若不分心,还真不成。褚梁没发现他神游,说着也不忘夸他与赵兰庭的对决精彩。这人眼力倒是极好,居然能看出他做了什么。想来他就算一次考核不过,三年后的云梯,应当也能攀上。“褚师兄与我先后通过云梯,真是有缘。”“哪里,”褚梁还未从通过考核的喜悦中缓过来,连连笑道:“我短暂惊讶后,一面与他奉承,一边回想着他那时看见的……那本书。在宋昭斐被杀后,他短暂地看见了那本“书”;也可以说,他撞见了这个世界的“道”。那书里写着的,也是他见到宋昭斐时,脑海里冒出的奇怪言语。里面写着宋昭斐从别处“穿越”而来,魂魄附在了与他同名的人物身上;他天资纵横,绝世风采,用从那个叫“地球”的世界带来的想法,加之自身气运,在修行上无往不利。途中还遇见了各个优秀男修,与他们共同修行,顺便常常发生一些……不好明说的事的故事。“书”只写到了玉霄子误杀宋昭斐后,悲恸欲绝的部分。看似凄凉婉转,蔺含章却知那绝非真实。书中的宋昭斐时而天真活泼,时而温柔圣洁,时而又妖艳毒辣,简直没个定性。而其本人,在蔺含章印象里,和那些品质也不大沾边——他就是个贪欲无厌的蠢货。可他动不得。他死了,大概一切又得重来。更让他思扰的,是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到底如何运作。那书内容和真实情况有所差别,但不可否认,其中所写的,确实都发生了。宋昭斐本不属于此,来到此处后却与众多机缘牵扯;那原世界中的人,例如山语荷和褚梁这样的角色,他们的人生轨迹是否也因此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正如他解决赵兰庭的因,同时也会触动到其他人的果:元陵真人招收另位修士为真传弟子,日后不至于传承空缺;褚梁也补位进了内门。他们如今的境遇变化或许算好事。而在书中,只要与宋昭斐有冲突,就算再如何有天赋,如何努力,也会落得销声匿迹的下场。这样霸道机缘,强行因果,难道不是逆天而行么?夹在宋昭斐和梅丛凝之间的拏离,本是那样惊世逸群之才,最后却只得了寥寥数语,惨淡落幕。屡被提起,都是作为他俩爱情的调剂。书中,拏离是因为梅丛凝的背弃,从此一蹶不振。再出现时,已经散尽修为,神志疯癫。梅丛凝对比心生怜悯,宋昭斐也一反常态,难得“大度”地点评了几句:拏离师兄变成这般模样,不过是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已经不怪他了,见他如此,确实可怜。蔺含章读到此处时,差点抑制不住情绪,忍了又忍,才没把宋昭斐的真魂捏碎。即便转世重来,他的恚怒也没能消散,时不时要把那缕魂火折磨一番。蔺含章与拏离不过点头之交,都看出此人根本无心情爱。梅丛凝又早投了无翳峰,一年到头见不了两面,能有什么可挂心的?拏离这样通真达灵的人,又怎至于为那个“东西”失智。若他二人真的有情,驭剑过去也不用几个昼夜,何不挑明了心思,反而要作些不利于修行的猜忌。他越想越觉得烦闷,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褚梁腾出洞府后便告辞了,只剩他一人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这石桌椅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留,桌面上刻有棋盘,以灵力催动,就能显出黑白子。蔺含章厘清思绪的同时,也在棋盘上自弈。不知不觉杀成一片,几条大龙相互纠缠。此番天色也渐晚,蔺含章起身动动筋骨,没急着给洞府设禁制,而是先往院后的一处走去。前世他几次遇见拏离,都是见他从这个方向走来。二人简单问候,就别过了。蔺含章也没什么理由探究他人作为,直到今天,他才左右互搏了会,还是耐不住心底好奇。他以往对那人,好像也并未执着至此——或许是重回年少时,又拾了少年心性?总之离得近了,便想再近一些。洞穴不深,是一处内壁光滑的溶洞。有不少形态优美的乳石,洞壁上晶莹闪亮,应当是有晶类矿石。充裕的灵气却不是来源那些矿脉,而是洞穴深处的一处乳白色灵泉。洞中温度偏低,灵泉中的水却是温热的,氤氲水汽。一旁还摆放有蒲团,干燥之处,堆叠几件衣物。难不成是……蔺含章本以为这是拏离修炼的地方,现在看,倒像是……休沐场所。他怎能这样,如此隐私之处也不设个禁制,叫人随便就走进来了!蔺含章退出去的脚步,比来时都快了好几倍。等他走回自己洞府,又愣了一愣,一道修长身影正站在石桌前。他这三生见过不少杰出的剑修,大多都是英英玉立,松形鹤骨。按理说,那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可眼前的背影,却让他抑不住颤抖。胸中移山倒海,仿若被只手握住了心脏,一顿揉捏。残阳斜照,边色满空。那修士缓回过身,蔺含章却低头不敢看他,只余光窥见他清美面容。眉心一点朱砂似的小痣,在夕色中都不那么显了。此人便是拏离。平常心就好早在就怀疑过自己的魂魄不散,是因为恩情未偿。那时他对重生的概念还不明了,只忽然回到十五岁,还以为祖辈托梦,警示他莫入仙门。梦境太过真实,让他大病一场,自然也错过了入门考核。后来细细思量,又探听消息,发现种种细节竟能对上。不然他从未入过宗门,怎么会知道藏剑峰大师兄的长相;就算其余细节有人传说,他眉心之间的痣,却从未有人提起过。若不是梦境,世间能真正让人起死回生的,也只有颠倒奇门混沌大阵。传说可倒转因果、逆走时间……可也只是传说。此阵流离万年,早已失传——甚至上古时期的法阵,和现世并不同源。那就只剩下执念不散一种说法。他早就是孑然一身,为何重来?幼年失去双亲,刚会走路的年龄又目睹乳娘病故。边关征兆,同族青年死伤过半。祖父母年迈,也在他束发之年先后离去……他倒不知自身还有什么牵绊,可以让人重活一回。除了……那救命的恩情么。蔺含章从小到大,确实不曾有谁为他挺身而出过。拏离没真的救下他,却让他在死前有了一丝感悟。也正是那丝感悟,衍生出这么多变化。中心藏之,何日忘之。现下虽弄清了缘由,但此情不偿,恐成心魔。想到此处,蔺含章也压下心中怔忡,抬头看向面前人。前世执着是因他而起,却又和现在站在他院中的拏离没有关系。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他只需了悟自身因果。对此人,则以平常心看待就好。蔺含章恭敬地行了礼:“我初到此处,竟忘了向师兄见礼,有劳师兄久候。”拏离自然看出他神情变化,只当小师弟年幼面薄,不好意思见人。又听他如此知礼,话语中不觉带上笑意:“我是清庸道君亲传弟子,拏离,你叫我一句师兄是应当的。方才驭剑经过,瞧见这盘棋做得妙,便想细看一番。擅闯你居所,是我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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