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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是的，&rdo;我撒谎。&ldo;我爱你。&rdo;这话我以前没说过。

&ldo;你还叫我凯瑟琳吧?&rdo;

&ldo;凯瑟琳。&rdo;我们走了一会，在一棵树底下停住。

&ldo;说，&lso;我夜晚回来找凯瑟琳。&rso;&rdo;

&ldo;我夜晚回来找凯瑟琳。&rdo;

&ldo;噢，亲爱的，你是回来了吧?&rdo;

&ldo;回来了。&rdo;

&ldo;我是那么的疼你，疼得难受。你不会离开我吧?&rdo;

&ldo;不会。我总会回来的。&rdo;

&ldo;噢，我是多么疼爱你。请你再把手放在这儿。&rdo;

&ldo;并没有挪开过啊。&rdo;我把她扭过来，以便吻她时看得到她的脸，想不到她双眼都是闭着的。我亲一亲她那一对合拢的眼睛，心里想，她大概有点疯疯癫癫吧。就是有点神经也没有关系，我何必计较这个。这总比每天晚上逛窑子好得多‐‐窑子里的姑娘陪着别的军官们一次次上楼去，每次回来，往你身上一爬，把你的帽舌拉到脑后，便算跟你有特别的交情了。我知道我并不爱凯瑟琳&iddot;巴克莱，也没有任何爱她的念头。这是场游戏，就像打桥牌一般，不过不是在玩牌，而是在说话。就像桥牌一般，你得假装你是在赌钱，或是为着什么别的东西在打赌。没有人提起下的赌注究竟是什么。这对我并没有什么不方便。

&ldo;希望有个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去，&rdo;我说。我正在经历男性站着求爱无法坚持长久的困难。

&ldo;没地方去啊，&rdo;她说。她回话前不晓得在想什么心事。

&ldo;我们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rdo;

我们坐在扁平的石制条凳上，我握着凯瑟琳的手。但她不让我用胳臂搂她。

&ldo;你很疲乏吗?&rdo;她问。

&ldo;不。&rdo;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草。

&ldo;我们演的这场戏坏透了，可不是吗?&rdo;

&ldo;什么戏?&rdo;

&ldo;别装傻啦。&rdo;

&ldo;我倒不是故意装的。&rdo;

&ldo;你是个好人，&rdo;她说。&ldo;你总算尽你的能力在演。不过这场戏坏透了。&rdo;

&ldo;人家心里的事你总知道的吗?&rdo;

&ldo;那也不一定。不过你一转念头，我总知道。你犯不着假装爱我。晚上这场戏已经演完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rdo;

&ldo;我可是真心爱你啊。&rdo;

&ldo;在不必要的时候你我还是少撒谎吧。今天晚上我已经演了一出小小的好戏，我现在行了。你知道，我并没有神经病，并不发疯。只是有时候稍微有一点点。&rdo;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ldo;亲爱的凯瑟琳。&rdo;

&ldo;现在凯瑟琳这个名字听起来好滑稽。你叫这名字的声调并不很一致。

不过你的人不错。你是个很好的孩子。&rdo;

&ldo;教士也是这么说。&rdo;

&ldo;是的，你这人很不错。你再来看我吧?&rdo;

&ldo;当然。&rdo;

&ldo;你也不必说你爱我。这暂且算结束了。&rdo;她站起身，伸出手来。&ldo;晚安。&rdo;

我想要吻她。

&ldo;不，&rdo;她说。&ldo;我累死了。&rdo;

&ldo;不过还得吻吻我，&rdo;我说。

&ldo;我累死了，亲爱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