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缄。
任疏傻傻地愣在了原地,这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妹妹和堂弟,他们怎么会,他们是堂兄妹啊。
起初听到任敏和任萱的对话,任疏以为任敏不喜欢滕峻,想要退婚,拉着任萱是想让他给想办法,毕竟他俩的关系,打小就很好。
不曾想听到后来,才发现任敏和任萱的关系,不是堂兄妹那么简单。
任疏拉着陈毓,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
“大哥,敏敏在那里哎,我们找她一起玩吗?”
走出去了好远,陈毓才好奇地问道,他也听到了任敏和任萱的对话,不过意思不明白,他搞不懂的是,大哥怎么不理敏敏。
“敏敏有事要做,我们不去打搅她。”任疏带着陈毓回了房间,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他得好生消化下。
陈毓向来听哥哥的话,也就不问了,兄弟两个相拥着,睡午觉去了。
进入十二月份,任疏三个多月的肚子,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能看到一点点突起了。不过冬天的衣服厚重,穿上就完全看不出来了,不像已经五个多月身孕的陈毓,肚子挺得很明显,再厚的衣服也遮不住。当然,人家陈毓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大大方方挺着肚子在人前出现。
“爹地,小妹妹就住在这里吗?”晚上洗了澡,任意坚持钻进了任疏的被窝,拿小脚轻轻蹭着他的肚子。
“是啊,妹妹就在这里。”前两天产检,任疏顺便问了孩子的性别,就是娃娃口口声声叫的妹妹。
“妹妹真小啊。”任意由衷地感叹。
“娃娃喜欢妹妹吗?”记得小时候,家里人也经常问他这个问题。
“喜欢。”不过任意的答案,和任疏小时候的不一样。
任疏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他轻轻拍着娃娃的后背,哄他入睡。
等娃娃睡着了,任疏就把他抱起,放到旁边的小床上。
不是任疏不想陪着儿子,而是任意睡觉太不老实,他的肚子,经不住他折腾,所以两人只能分床而眠了。
刚把孩子放下,任疏就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任疏担心吵着娃娃,疾步走过去拿起手机,到外面的阳台上接电话。
按下通话键前他看了眼,对方的号码全是星号,一个数字都不显示。
任疏在客服中心实习过,他知道,这种号码是特殊单位才有的。
“您好,请问是任疏任先生吗?”那是个平静而稳定的女声。
“是的,我是任疏。请问你是?”任疏有点迟疑,他隐隐觉得,这个电话和顾烈有关。
“请问您有空到朔州仁心医院吗?顾烈受伤了,我们在他提交的结婚报告上找到了您的名字。”有名字就能找到号码,果然不是一般单位。
“顾烈伤得怎么样?严重吗?”任疏紧张地问。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我只是负责通知您,具体的情况,等您过来就知道了。”顾烈的伤情,她的确不了解。事实上,她连顾烈是哪位都不知道。不过根据以往的惯例,让通知家属的,都是伤到不行了,就等着见最后一面,要是伤势不重,没人会跟家里提这些事。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来。”挂掉电话,任疏的手都没能停止颤抖。
朔州他是肯定要去的,可是怎么去呢,任疏皱起眉头。
老老实实跟家里人讲,没人会放他走,说不定还会被软禁,他得暗中行动才好。打定主意,任疏先在网上订了票,第二天中午飞朔州的。然后收拾好了行李和证件,他的东西很少,加起来就一个小包,说是平时出门绝对不会引人怀疑。
第二天的早餐,任疏的状态少见的好,就着咸菜连喝了两碗小米粥,可把陈紫君高兴坏了。
吃过早饭,任疏说他要送娃娃去幼儿园,陈紫君想他在家也闷坏了,没说什么就同意了,只是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把任意送到幼儿园,任疏让司机先回去,说他要在市里逛逛。
等司机走了,任疏直接打的去了机场。
会不会被家里发现,这个事情任疏并不在意,他又不是小孩子,出门很正常,家里至少要到中午才会发现他离家出走的事。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飞机上了,不怕被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