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缃从她手里拿过食盒,两万放光的打开,“哇,干贝瑶柱粥,好香啊……锦珏你最好了!”
“那也是别人给我的……你慢点吃……”
“嗯嗯……”林缃一边吃一边应着,见她吃得正忙,叶锦珏便拿了衣服去洗澡,等她出来时,林缃已经吃完了粥摊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
锦珏这才发现覃念把他那份粥也给了她,想来是想到她还有个室友,不禁心里一暖,可转念一想,“林缃你好样的,吃了两个人的粥,你也不怕吃那么多那么急不消化。”
“原来是两人份的啊,我就说哪里卖的粥一份有那么多,一直吃一直吃都不完的……”她伸手拿过食盒,研究着上面纪氏私房菜的标志,突然尖叫起来,“叶锦珏,你老实交代,你今晚和谁吃饭去的!”
“怎么啦?这家店有什么问题吗?”
“这家店当然没问题,就是请你吃饭的那个人怎么订到位子的,不是说便饭的么?!”
提到这个,锦珏又是一脸的无语,“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是这家店老板的表弟,还真是便饭!连钱都没收!”
林缃听了之后同样是一脸无语,可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搂住锦珏,“锦珏啊,我们那么熟,下次带上我啊……”
“……”吃货!
作者有话要说:
☆、若即(3)
叶锦珏没想到林缃会问得更多。
她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不停的转换电视频道,似是无意的提起几天前的事来,“前几天你也不归宿,去哪儿啦。”
锦珏愣了半刻,斟酌着解释,“一个朋友病了,我留下照顾他了……”
话音刚落便发现林缃已经凑近眼前,锦珏与她对视着,假装没发现她眼里的探寻,但到了后来她再也撑不下去败下阵来。
她的目光闪烁,林缃坐了回去,用抱枕抵着下巴道:“锦珏,我只是不知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才会有点反常……”
叶锦珏看着她的目光一软,忍不住倾身拥住她,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只是见了个故人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林缃不解的看看她又转回头去,“你别告诉我那个故人是你前男友。”
“呵呵……”她也无奈,“就是啊,还是初恋啊……”
这句话吓得林缃差点从沙发上跌下来,看着叶锦珏怔了许久,直到她道:“你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
她就愣愣的点点头,引得叶锦珏笑了起来。
“在很久以前,我还有个姐姐,还没有长成今天这副模样……”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抬头去看时间,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故事竟然只讲了四十分钟,可是当时的她真的觉得度日如年,到了一切都平静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心如老妪。
“你……”林缃从故事里艰难的抽身出来,吞吞口水,“确定是还爱他而不是习惯爱他?”
她揉捏手腕的动作停了下来,道:“我也问过自己,可是檐水穿墙,再细的痒经年也刻成了伤,我设想过如果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分手,也许这些年我已经忘了他,但是我们不是,每年我回去拜祭我姐,我都会想起他,更何况这些年,他一直在我看得到的地方,那么优秀的存在着。”
“在我治疗的时候……”她不停地苦笑,“我就想那些我在意的人,我爸妈,我朋友,还有他,就像是长夜未央偏偏眼盲的人贪看远道的光,总想着再熬熬就好了……”
眨了眨眼睛,眼底一片干涩,她原以为她与人说起这些会哭的,可是目前看来,她除了轻松外就只有平静,大约是过去的太久了,当时强烈的情绪已经不复存在。
可是也只有当事情都过去了,再回头去看时,才会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林缃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发傻似的看着她,反倒是她笑着道:“都过了那么久了,我早就没事了。”
她起身站到了阳台边上,看到楼下的如豆灯光,感到一阵的恍惚,她用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龄去关注同一个人,习惯了这样的关注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会输不起。
隐约记起很久以前她身边的人说过她早晚要因为她的性格而碰的头破血流,她突然就觉得这句话很对,她的世界里,覃念等于执念。
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会觉得委屈和不甘。
林缃突然唱起歌来,“……倾余生成全个情深不寿,至少够勇气被嗔痴左右……如何挽留花绽后落瓣残瘦,如何救自尊埋没天真微垢……”
她唱出来的声音忽高忽低,叶锦珏听着就会心的笑,其实这首歌她最印象深刻的是最后那两句。
始自热情激荡,从未敢终于世事炎凉。无能执手相望,无法去尝试结发同床。
这些年她越发觉得,这几句话,把她和覃念,还有她和宁天祈之间的关系一语道破。
顾氏最新的工程,是为一个从外地打进s市的公司设计办公大厦,因为涉及的资金颇庞大而引来各方关注,顾聿铭不敢大意,钦点了覃念来负责这项工程,一应沟通谈判事宜皆有覃念出面。
设计方案几易其稿,待最终稿在委托方那里通过时,时间已经进入了六月,足足用了三个星期,从春末跨到了夏初。
委托方的林姓负责人牵头组织了一次聚餐,以示对覃念及其团队的感谢,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覃念对于敬过来的酒大多是意思意思就算了,到最后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