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充满的怒火,却又不敢作,赵太后只能转身低语道:“母后,不知您还有何事?”
“你这么急着要去见皇上做什么?难道还以为哀家是要故意诬陷濮阳不成?”
“母后这是……什么话,您怎么能这样呢!”
脸上的假笑,实则心中已经愤恨不已。
太皇太后终于进了凤鸣殿,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口道:“没想到先皇驾崩之后,你这宫里倒是填了不少东西呢!”
听到这句话,赵太后略显心虚的低声开口道:“母后,这些……都是皇上孝敬的。”
“是吗?看来皇上对你这个嫡母倒是比对哀家还好呢!”
这话分明就是指出赵太后是在说谎。
赵太后紧皱着眉头,眼见着淮王扶着太皇太后坐在了自己平日坐的位置上面。
“漓儿,你也别说皇祖母不疼你,今日这件事我来的如此匆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说你昨夜造访驿站的事情,就是皇祖母不提,你以为人家使团里面就没人看见吗?到时候一样将你提出来,咱们可是更丢脸。”
“可,可是皇祖母,漓儿不敢骗你,我真的是去过,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但有人看到你们起了冲突,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那是……那是因为他,他对我起了色心,他言语之中想要轻薄漓儿,漓儿贵为熙国公主,怎能受此折辱,所以就训斥了他一顿。”
“那哀家再问你,你到底为何要去见楚国来使?你该知道此次楚国使团来京意义重大,若是你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为何不能先去找你皇叔商量呢?他可是此次负责楚国使团的接待。”
找淮王?他可是还指不定就盼着自己与楚国联姻呢!
上官漓心中分外明白,却又苦于无法直接说出口。
赵太后在一旁看着,轻笑着开口道:“母后,漓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向来急躁……”
太皇太后轻抿了一口热茶,这才又将视线看向了上官漓。
“漓儿,你是说是他想要轻薄你,然后你与他起了冲突,那在接下来呢?”
“我就走了啊!”
“胡说八道,既然是起了冲突,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离开?濮阳公主,我看分明就是你恼羞成怒,杀了那沈国舅。”
“淮王,你空口白话,可是不能乱说。”
眼见着赵太后已经出离愤怒的拍案而起,太皇太后又眼神阴沉不定的看向了淮王。
“淮玉,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你怎可胡乱怀疑自家人?”
母后因何还要维护着这个小杂种,若是三日之后还找不出真凶,到时候他可就要下不来台了。
淮王哼哼了几声之后,这才又沉闷的站在了太皇太后的身侧。
“漓儿,既然你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是不是?”
“当然!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上官漓气大的开口,眼前的赵太后却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对面的太皇太后,似乎她刚刚的话只说了一半。
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太皇太后挑眉说道:“既然漓儿都自认为清白,而哀家又一向都相信国法,我看不如这样,暂且将漓儿送往大理寺,让他们问话。”
“凭什么?母后,你这不是还在怀疑漓儿吗?她可是堂堂一国的公主,岂能去大理寺那种阴气重的地方!”
赵太后也满是怒火的直接开口回怼了太皇太后。
这是给脸还不要了?竟然还敢在她面前拍桌子了。
终于,太皇太后浑身轻颤着起身,倏尔开口道:“太后,哀家可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才对你这般客气;不然若是有人在哀家面前说了昨夜的事情,哀家早就该直接让大理寺进宫拿人了。”
此时才惊觉自己刚刚的鲁莽似乎已经惹恼了面前的老女人,赵太后也跟着攥紧拳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开口道:“母后,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听听,自打哀家进了你这凤鸣殿之后,可是听了多少句哀家了?你是谁的哀家?倒是要在哀家的面前卖弄起来了?”
赵太后明知此时是太皇太后有意刁难,但是为了女儿,她还是强忍下来,低声说道:“是,臣妾的错,但是母后,大理寺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岂是漓儿这么尊贵的身份能去的?”
“她自己不去,难道要让人家楚国使团指认出来,到时候真正丢脸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而是咱们整个熙国的皇室,难道说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