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泪,试了试铁链的长度,她没法离床太远,正常的生理需求恐怕只能靠那些人端来桶,或是守着她上厕所了。忽地,她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勺子。
往前倒去的身体,顿时被绷紧的铁链勾得迷失了双向,幸得手肘一撑,脑门才没有磕在四根床柱上。
孙青易百般无趣的拖着铁链走回床头坐下,床头柜上摆着几本封面陈旧的书籍,看着模样,书主人应该是有经常翻阅,页脚有些皱褶。
她托腮盘腿,随手翻了几页搁在腿上的书,书里尽是些晦涩的古文字,长得奇形怪状,说是文字都有些勉强。她硬着头皮,打着哈欠,又翻了几页,不知道是书的原因,还是刚才下肚的食物有问题,困意仿佛汹涌的潮水般向她猛烈的袭来,先是双腿发软,后是身子无力的软向一边。
――啪嗒。
搁在腿上的书掉落在了地上,眼前模糊的画面预兆着不详的预感,不愧是&ldo;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do;,阴险小人……
&ldo;一点警惕性都没有。&rdo;
辜飞燕瞧见孙青易像只猫儿般露着肚皮,仰躺着睡得无比安稳的模样,不由得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角。
手指再一次滑向了猫儿的下巴,另一只手则顺着宽松的衣服下摆,一路朝上抚去,腹部软呼呼的,光滑细腻的肌肤,手感极好,却也不会太过。温热的胸脯似水滴般在她手心合拢、又散开,犹如优质的棉花。
辜飞燕忽地灵光一闪,脑海里闪过一个有趣的念头,从化妆台抽屉里翻出一个小木盒,约莫有巴掌大,单凭外表绝不会让人觉得里头藏着件稀有的宝物。相貌平平无奇,但若是仅仅凭表象去评价一件宝物,未免有些愚蠢。
木盒中是一块不过指甲盖大的薄荷绿灵石,是她在拍卖场上拍得的,据说具有存储记忆与灵魂的功能。她起初拍下它,只是一时兴起,暂未使用过,想来,孙青易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实验品。
她一探孙青易脉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是让人药晕了,难怪会睡得如此肆无忌惮。倘若换了之前,怕是没法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这弱小的麻瓜,为什么老是喜欢违逆她?难不成这是所有麻瓜的共性?
虽然是她的手下自作主张,不过她并不反感,就这样再乖一些吧。
&ldo;再让我们多一些温存。&rdo;
第7章第七章
王思白与董然照着辜飞燕的意思,准时抵达地下赛场。
她与董然并肩站在擂台上,扬起下巴望向坐于高台之上的金发少女,眉眼间流露出的警惕,惹得少女颤肩低笑,嘴角克制不住的裂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好开心。
辜飞燕单手托腮,眼底的贪婪显露无疑,粘稠的视线在王思白身上流连忘返,末了还舔了舔嘴唇,白玉般的手指伸向了孙青易的脸颊。
依然昏睡不醒的孙青易由两个扑克脸的下人各提着一条胳膊,下半身无力的垂落在地面,像煮过头的面条,软呼呼的瘫在地上。
&ldo;很荣幸,可以在这里见到你们。&rdo;辜飞燕掐着孙青易的双颊,抬起她的脑袋。只瞧见她双眸紧闭,眼角是一抹明显的青黑,这绝不是她导致的,纯属是她之前自己熬夜所留下的。不过,这脸上用血液画上的符咒,确实是她的杰作。
王思白眼瞳霎时缩小,身体下意识的向前倾斜,下一秒立即稳住身体,隐藏好自己波澜的情绪。她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符咒应该是辜家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