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医生觉得这些不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只想快点完成查房:&ldo;这个由我们医院所属部门和警方进行调查,我也不太清楚。&rdo;
&ldo;你能不能帮我……&rdo;他本来想让眼前的医生帮着联系校方,但突然觉得自己欠债的事还没解决如果让那些高利贷知道他还活着,那肯定还是逃不了。
中年医生顿了一下,见他没继续说下去,接着自己的工作:&ldo;你觉得如何?&rdo;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只好应付着中年医生:&ldo;还可以,就是头还疼。&rdo;
中年医生边在病例夹上写着,边说:&ldo;嗯,你额上缝了七针,颅内有淤血,幸好淤血没有压迫神经,但还得在挂几日瓶,检查到脑淤血消了,也要再观察几日才能出院。&rdo;
他想自己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医院,这样也好那些高利贷也不至于就闯进医院来要债,或许他们现在还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到时医院的住院费也还要付,他想了想决定等身体好些在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就说自己是坐公车遇到了交通事故。
中年医生查完房离开后,他孤独地躺病床上吊着点滴,继续凝望洁白的天花板思索着未来‐‐身上还背着十万的欠债如果出院后再被那些人找到,以那个变态男人的行径一定会被逼良为娼,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城市,不过南兴会在这个城市的势力很大,如果真要找一个人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的身体还在复原状态,虚弱的他还没解开这个难题就昏昏地睡着了。
不知昏睡多久,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耳边有些轻微的嘈杂,好似有人在说着慕少爷怎么怎么的……但他太倦也听不太清楚,只在倦怠的半梦半醒中知道自己好像被移离了病房,不知过了多久直觉得自己的身躯陷入了一片温暖紧贴里,又安稳地熟睡着了,然后梦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美脸庞,在梦里他清楚地知道那张脸的主人叫慕文廷,于是他记忆中又一个分区被唤醒。
靠,上天堂了?
他顶着一脑袋虚汗从梦中苏醒过来,眼前还是那样一片的白,但是白得富丽堂皇,洁白的天花板边上围绕着一圈天使吹号角的石膏花,床尾正上方吊着盏仿古的水晶吊灯,离床很远地方的装饰壁炉上挂着一幅黑框美男油画,画里的男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侧着半张完美精致的脸以一种妖娆的姿势裸穿着一件泛着光泽的红浴袍躺在一张包着黑垫的白色妃榻上,一只白皙修长的腿脚搭在另一只腿前与那服帖下垂的浴袍摆正好遮去了重要部位,不知是画师画工太好,还是这个男人太完美,他的整个身形线条流畅得无懈可击,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他将眼神注视在了男人眼中耐人寻味的慵懒睡脸上,凝视中一幅旖旎明艳闯进他的脑海内,他恍然明白那是因为什么,全身不自在地哆嗦了下忙将眼神漂移开下望自己躺着的宽大皓白床上,用背感受了下床的舒适感到了无比的安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明明是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一点也不感到陌生,反而有种回在家的理所当然。
&ldo;咔&rdo;的一声门把手被转开了,瞬时一个身穿深蓝佣人裙子的中年妇人进了房来望向他,微起慈祥笑脸:&ldo;慕少爷,你醒了。&rdo;
他乌若黑宝石的眼眸看着走的来中年妇人,不知从何意识到她是这个房子的佣人,而却还隐约清楚她叫林姨,就很轻松地眨了下眼眸回应她。
林姨靠到床边帮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头问:&ldo;慕少爷想吃点东西吗?医生说你可以吃点清淡的东西。&rdo;
他抬眼看见那床旁吊着的点滴不明白问:&ldo;我怎么到了这里?&rdo;
林姨慈蔼笑道:&ldo;老板让人将你接回来,对了,老板去香港可能三天后回来。&rdo;
他疑惑林姨口中的老板:&ldo;老板是谁?&rdo;
林姨赫然怔立起眼带下垂的双眼:&ldo;慕少爷,上帝真主观世音,你不会失忆……&rdo;她没把话说完,跳跃思着:&ldo;我去打电话给医生。&rdo;
林姨的紧张也弄得他跟着紧张,他目光追望林姨离开的身影想坐起身却被吊瓶的管子牵绊,只能干唤:&ldo;喂,你说的老板是谁?为什么叫我慕少爷,我不姓慕,真的不姓慕……&rdo;
姓慕,慕文廷?好熟悉的名字,难道真的那个是慕文廷?自己和他也差得也太多了,根本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就算脱线上千度也不可能认错吧?
在许辉的生命中倒真见过一个叫慕文廷的美男,是小他一届的学弟,生得优雅俊美,明眸善睐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漂亮的女人,可他偏偏是个男人,而且身材高挑修健,自从慕文廷入校后学校的校草就成了他,从此全校女生的话题总是围绕着他,说到他总是会刻意地发出低声尖叫。
可是这样一个被众女生关注的俊美男人竟然连个女朋友也没有,甚至没什么朋友,很是孑然一身地在学校内独来独往,出入总带着神秘,有人传说他是个富家少爷,有人传说他被富婆包养等等,谁也说出清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有次备考许辉到学校图书馆看书,图书馆内不巧位子都被坐满,他只好走到拐角通往安全出口的位置,因为那是图书馆的后门平时不常开起,没什么人走动,虽然光线照得到,却有股不太好的霉味,所以同学都不太愿意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