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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拉乌尔的叙述似乎大大地震撼了侯爵的心灵，他点了点头：&ldo;我想起来了，不过这个戈尔热雷当年没询问过我。我不认为他知道我与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之间的私情。&rdo;

&ldo;因为他不知道，一拉乌尔肯定地说，&ldo;但是他也看到了出售城堡的公告，他也来了。&rdo;

&ldo;他也参加了拍卖?&rdo;

&ldo;他没有参加，他在废墟那边。&rdo;

&ldo;怎么回事?&rdo;

&ldo;我让他留在那里，我在他嘴里塞了东西，眼睛上绑了块小方巾，双臂和双腿上捆了绳子。&rdo;

侯爵把头扭到一边：&ldo;我绝对拒绝参与这样的行动!&rdo;

拉乌尔微微一笑。&ldo;先生，这件事的责任只与我个人有关。我告诉您这事只是出于对您的尊重。只要我认为有利于我们的安全和事情顺利的进展，我就有责任去做。&rdo;拉乌尔继续说道：&ldo;先生，形势是严重的，或至少会变得严重起来，特别是瓦勒泰克斯这头。这就迫使我从现在起要进行干预。大个子保尔先前的女友受到了他的威胁，而我知道大个子保尔是决心与您对着干的，我采取了攻势，明晚将让警察把他抓起来。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人们是否会认定大个子保尔和瓦勒泰克斯是同一个人呢?他是否会说出您和伊丽莎白&iddot;奥尔楠的私情，因而在案发15年以后对您提出诉讼?这一切都很难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想知道……&rdo;

拉乌尔等着。但这一次，侯爵稍作迟疑地说：&ldo;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能说。&rdo;

拉乌尔站了起来。

&ldo;好吧，我一个人设法来摆脱困境。时间会长些。将会有麻烦，也许会有伤害。不过是您愿意这样的。先生，您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rdo;

&ldo;明天8点钟，坐车走。

&ldo;好吧。如果戈尔热雷能脱身出来，那么最早也只能乘维希上午10点钟的火车。因此，如果您能让城堡的女看门人不告诉戈尔热雷有关小姐和您的情况，那么现在是没什么可害怕的。您一直呆在巴黎吗?&rdo;

&ldo;只呆一夜。我将有三个星期左右不在巴黎。&rdo;

&ldo;三个星期?那么我们约在25天以后，即7月3日星期三下午4点，在城堡前平台的长凳上见面，您觉得合适吗?&rdo;

&ldo;好的。&rdo;代尔勒蒙说，&ldo;在那以前我会考虑考虑。&rdo;

&ldo;考虑什么?&rdo;

&ldo;关于您说的情况以及您建议我说的事。

拉乌尔笑了起来。&ldo;这就太晚了，先生。

&ldo;太晚了?&rdo;

&ldo;当然!我没有更多时间花在代尔勒蒙的事情上。25天以后，一切都已解决。&rdo;

&ldo;什么事都已解决?&rdo;

&ldo;代尔勒蒙的事。7月3日下午4点，我将向您揭开城堡惨剧以及使它复杂化的一切真相。我也将给您带来您外祖父的遗产……这就可以使小姐能保留并住在这座她喜欢的城堡里，只要她有这想法，并简单地采用归还我刚才签出的这张支票的办法。&rdo;

&ldo;这……这……&rdo;代尔勒蒙显然很激动，&ldo;您确实认为您会成功吗?&rdo;

&ldo;只有一种障碍可能会阻止我。&rdo;

&ldo;什么障碍?&rdo;

&ldo;那就是我不再属于这个上流社会。&rdo;

拉乌尔拿起了帽子，做了个大大的手势，向安托尼娜和侯爵告别，不再说一句话，转过身去，扭着胯部，上身摇晃着走出门去。这是他对自己特别满意时的习惯动作。

塔楼的大门重新关上了。

侯爵这时才摆脱惊愕的心清，一面沉思，一面咕哝道：&ldo;不，不能信任偶然碰到的人……当然，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对他说，事实上，我们不能与这种家伙合作。&rdo;

因为安托尼娜沉默不语，他就对她说：&ldo;你同意我的意见，是吗?&rdo;

她有些为难地回答：&ldo;义父，我不知道……我没任何意见……&rdo;

&ldo;他是一个冒险人物!一个人有着两个名字，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他在追逐什么……&rdo;他想了二三分钟，最后作了结论：&ldo;他是一个粗鲁的人。不过他有可能成功，他显然是个异乎寻常的人。&rdo;

&ldo;异乎寻常。&rdo;姑娘轻声地重复了一句。

9追捕大个子保尔

拉乌尔和公证人奥迪加的会面时间很短促。公证人提出了一些完全是程式化的问题，拉乌尔作了清晰而断然的回答。公证人对自己的细致和敏锐感到满意，答应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办好一切必要的手续。

拉乌尔驾驶着自己的汽车堂而皇之地离开了乡村，直奔维希。在那里他订了一个房间，并用了晚餐。将近9点钟时，他又回到沃尔尼克。他曾经研究过四周的环境，侧面有一堵墙上有一个缺口，别人无法逾越而他能过去。他成功地过去了，然后直奔废墟，在常春藤下重新看到了戈尔热雷探长。探长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堵塞物纹丝未动。他凑过去说：&ldo;这是朋友让您下午好好地休息了几个小时。我看您很乐意这样，我给您带来了好吃的东西：火腿，奶酪和红葡萄酒。&rdo;

他动作优雅地除去堵嘴物，对方立即对他破口大骂，声音既愤怒又便咽，使人无法听明白他骂的是什么。拉乌尔表示同意地说：&ldo;既然您肚子不饿，就不该强迫您，戈尔热雷先生。请愿谅我打扰了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