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宝瞄了瞄乱纷纷的骡马集,这时候一个十五六岁的穿蓝粗布衣服的漂亮姑娘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径直走到了这位姑娘身边。姑娘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像具木偶样跪着一动也不动,她的头上像其他人一样也插着草签,看来她也想把自个儿给卖出去。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像猴子样小的干瘦老太婆。老太婆灰白着脸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样子快要饿死了。
“姑娘,愿不愿意给我当小妾!我顿顿让你吃白面条,喝肉汤!”
姑娘怯怯地抬起头看了孙天宝一眼,又匆忙低下了头。她的脸一瞬间羞得像桃子一样红,这样的姑娘正是孙天宝所喜欢的。接着孙天宝又再次问了一句,姑娘轻声细语地答道:“回老爷的话,只要你能把俺娘救活,俺就跟你走!”
孙天宝蹲下身子装模作样地看了老太婆一番,对姑娘说:“你娘没救了!”
“她没病!只是饿成这个样子了!”姑娘轻声回道。
老太婆听到说话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断断续续劝着姑娘:“娃,别管我啦……你有这份孝心,娘心领啦……有活路你就走吧……”
姑娘捂着脸嘤嘤啜泣道:“娘,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老太婆哆嗦着身子爬到孙天宝脚下说:“大善人哪!你带她走吧,不要屈了她……好的赖的,让她吃饱就行啦……”
孙天宝急忙说道:“我这么有钱的人,还能屈了她!我顿顿让她吃大鱼大肉……”
老太婆依依不舍地在女儿手上摸了摸说:“娃,听娘一句劝……跟他走吧……咱娘俩活下去一个算一个……”
“娘,我不能丢下你……”
“你再不走,娘就撞死在你面前……”老太婆说着爬起来要往地上撞,被孙天宝一把拉住了。姑娘把娘搂在怀里,流着泪对孙天宝说:“求求你,让我带着娘一块儿过去!”
孙天宝故做为难地说:“姑娘,不是我不肯带你娘走。再说我家有的是银钱,也不在乎多你娘一双筷子,只是我家离这儿太远,你娘这身子骨怕是走不到……”
听孙天宝这么一说,姑娘不再言语了。孙天宝故纵欲擒地说:“姑娘,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去找别人啦……这集上有的是人……”
孙天宝说着迈出步子,装做要走的样子。老太婆看到孙天宝要走,着急地喊道:“大善人,请留步!”
孙天宝迈出去的脚又急着收了回来,老太婆红着眼睛说:“她是你的人了……带她走吧……”
孙天宝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猴急地一把拉起这个已哭成了泪人的姑娘,快步离开了骡马集。姑娘跟在孙天宝身后,一步一回头地向娘道别着:“娘,你再忍两天,等我到他家,再雇人把你抬回去……”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孙天宝把这个嫩得像豆芽一样的姑娘带进了村子。为了能躲开胡黑驴这厮的骚扰,他特意绕到村子后面的小路进了村。胡黑驴的鼻子比狗还尖,要是让他闻到一丁点骚味,到了黑里准会跑来偷腥!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孙天宝怕遇上胡黑驴,可他偏偏在村子后面的地塄边遇到了正撅着屁股拉屎的胡黑驴。
胡黑驴提着裤子从地塄边走出来,正要给孙天宝打招呼,突然间他看了孙天宝身后的俊俏姑娘。胡黑驴眼睛一亮,张着的嘴巴就再也没合上。他从来没见到过这么俊俏的姑娘,以至于连嘴里的口水流出来也没有发觉。这姑娘长得要**有**要屁股有屁股,小眉眼儿煞是好看。胡黑驴咽着口水,满脸羡慕地对孙天宝说:“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哪!”
孙天宝“嗯”了一声,没敢接他的话茬子。当他看到胡黑驴那幅二百五的骚样,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脸上的表情明确无误地告诉他:兄弟,到时候别忘了叫我去开“头炮”啊!平时只要有捉回来的上档货色的“两脚羊”,都是胡黑驴开头炮,他孙天宝只能像个孙子一样,去喝他的“刷锅水”。同样是人,他为啥就要在他面前低三下四。这回说啥也不行,这只“羊”他要先开头炮才成!这么好看的羊,是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是只可遇而不可求!这只羊是他费尽了口舌绞尽了脑汁才捉到手的,理应自己来尝鲜。胡黑驴这厮不能不劳而获净寻思着沾他的便宜。他整天游手好闲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坦日子,沾尽了他的便宜非但不对他感恩戴德,还经常拿怪话刺他。说他是披着人皮的狼,不务正业净寻思着吃“人”哩;还说他是穿着衣裳的畜生,把天底下好看的娘们给糟蹋完了。孙天宝想一想都觉得冤,这些年他辛辛苦苦捉回来的“两脚羊”全孝敬给了胡黑驴,没想到却喂出了不拿自个儿当人看的白眼狼。这回说啥他也要先开头炮才对,轮也轮到他了。他要让胡黑驴尝尝他的“刷锅水”是啥滋味!
孙天宝默默回想着往事,把姑娘带到了院门口。姑娘一走到孙天宝那三间比鸡窝大不了多少的茅草屋前马上愣住了,她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家?”
孙天宝不知道回答过多少这样的问话了,他乜了姑娘一眼轻车熟路地回道:“这是我一个穷亲戚家,他们出远门了。咱们在这儿歇一宿,明日个一早再赶路!”
姑娘天真地相信了孙天宝的话,顺从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姑娘一幅不谙世事的样子,让孙天宝暗自好笑。他心想,你可别小看我这三间破屋子,这可是名符其实的鬼门关。从这门里进去的都是一个个的大活人,出来的都是一堆白花花的骨头。孙天宝把姑娘领进了靠着灶房的厦屋,儿子正在堂屋里睡觉,要是让他看到又要坏他的好事。屋里不时地传来进财的咳嗽声,姑娘惊慌地叫了声:“那间屋里有人!”
孙天宝安慰着胆小的姑娘:“别怕!他是个疯子!连衣服都不知道穿!”
一路走下来,姑娘的小脸蛋走得水萝卜样地红,累得直喘气。孙天宝把柴禾抱进灶房对姑娘说:“烧锅热水洗洗吧,瞧你身上酸得还能闻嘛!”
姑娘把水烧好端进了厦屋。孙天宝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佯装得像个知书达理的正人君子,他谦谦有礼地对姑娘说:“你在里面洗,我在外面给你把门。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孙天宝蹲在厦屋门口惬意地听着屋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撩水声,撩拨得他怀里像揣了个兔子样嘣嘣直跳。再过一会儿这个洗澡的可人儿就成他的了。看到她粉嫩的脖子,他就能猜到她的屁股肯定是又白又嫩。这么俊俏的姑娘他要慢慢地享受,前几次胡黑驴在边里站着,让他很不自在,他像饿死鬼囫囵吞枣样尝不出啥味儿。这次不一样了,他要对自个儿的劳动成果负责,要自作主张地开上一次头炮,看胡黑驴那厮敢把他怎么样?到时候他要慢慢享受属于他的猎物,当受用够了再去叫胡黑驴那厮过来。
“哗啦、哗啦”的洗澡声终于停了下来,孙天宝知道这个姑娘快要洗完了。他悄悄朝正屋的窗户里瞥了一眼,儿子正躺在炕上睡觉,他还不知道他又带回来一只“两脚羊”。可不敢让他知道了,要是让他知道他就干不成“好事”了。这个“逆子”胳膊肘往外拐,随时随地都会窜出来坏了他的“好事”。尽管他还小,孙天宝早已看出来,儿子和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邪气”,这股“邪气”让他感到害怕。他从来都不吃他捉回来的“两脚羊”,还一直咒着让他去死,让雷公殛了他。
孙天宝轻轻折回到厦屋门口仔细听了听,里面已经没动静了,姑娘大概已经洗完了,是享用猎物的时候了!孙天宝心头一热用肩膀在门上使劲一挤,厦屋的门哗啦一声洞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正赤条条地坐在炕沿上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子。她的身子和他想像的一样白,他真是好眼力,能从骡马集上成堆的女人中把她挑出来。姑娘看到喘着粗气的孙天宝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尖叫了一声,马上拿毛巾盖住了那个诱人的地方。她两条眉毛一竖,瞪着好看的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你要干啥?快出去!”
孙天宝喉咙里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咽着口水淫笑了一声说:“我想要干啥,你不知道嘛?”
孙天宝说着关上了屋门,他要慢慢享用他的猎物了。姑娘一边着急地找着衣服,一边慌乱地说:“明日个到了你家,我就是你的人了,今日个不行!”
看着面前雪白诱人的胴体,激动不已的孙天宝如同一头瘦骨嶙峋的老牛看到了一苗带着露水的嫩草,嗷嗷叫着向姑娘扑去。姑娘左躲右闪地用脚在他腿上狠狠踢起来,兴头上的孙天宝顾不得身子下边两只乱蹬着的小脚,他露出满嘴的黄牙得意地大笑着说:“小亲亲,快让爷亲一口!”
姑娘气得“啪”地一声,狠给了孙天宝一耳光。孙天宝被打得愣怔住了,他没想到姑娘竟敢动手打他,他立刻翻了脸,吓唬着她:“***活腻歪了!过会儿老子就把你吃掉,瞧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吃上一口能把人香死!”姑娘似乎被吓住了,一双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孙天宝看起来。她从孙天宝红红的眼珠子和满屋子的腥臭味中似乎嗅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她心想这人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胆敢吃“白肉”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