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你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傻子!”烈熵道。
“好好好,我傻,你放开我吧,这么大的人了,叫人看见不好。”烈煊叹气,这孩子今晚是怎么了?
烈熵放开他,悠悠道:“煊,你这么傻,我要喜欢上别人了啊……”
烈煊摇头:“你喜欢上多少人,也是哥哥的熵。”
烈熵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苦笑:“煊,你真幸福!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幸福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烈煊皱眉,“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又取笑我傻,你在捉弄你哥哥么?”他叹气。
烈熵再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道:“煊,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天穹就交给你了。”
烈煊闻言一愣,正色道:“这是什么话?”
“我是说……如果……”
烈煊皱眉:“我很早就说过,只要你活着,天穹就是你的,如非非常情况,我绝不插手政事,你到如今依然不信我么?”
“不是的……唉!”他忽然长叹一声,道:“总之你千万记得我今日的话。”
言尽,他离开,烈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忽然涌上一丝不安和伤感,似乎他要就此离开自己,渐行渐远,直到形同陌路……
16谁是雏?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很平淡,镇国以炼丹闭关为由自天祭之后便不再上朝,虽然私底下流言飞起,但是见不到人,谁也不敢公开谈论关于国主与镇国之间的事。
也曾有些自作聪明的官吏向宁王提及此事,结果宁王却以“镇国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和“王上若知道了小心你的头。”这样的话把一干人等打发了。
而此刻,寒凛坐在丹料库的地上,苦恼的看着被小焰撞得撒了一地的炼材:“小祖宗!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啊!被他看到非杀了我不可!”
小黑猫似乎毫不在意,还兴奋的咪咪直叫,似乎很得意的样子,看得寒凛抬起手来就往小东西头上拍下去。
“你现在知道打它了!早跟你说不要带小焰进丹料库,你不听!”帮忙收拾的青燕一边将同因的材料归拢,一边埋怨。
“我,我平时都看着它的,这真的是意外啊!”寒凛叹气,刚刚分了一下神,在想什么呢?居然回忆不起来,也许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吧?
“我说你啊!最近老是发呆!从苍龙山回来以后就一直这样,别是在那个鬼地方中了邪了吧!”青燕嘟着嘴道。
“谁中邪了?”烈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个人对看一眼,然后很默契的一起将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炼材往台案下一抹,寒凛更是顺手将小焰丢进最下面一格药屉里……
青燕整了整衣裙,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开门,朝烈熵一福:“奴婢参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