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从原地跳了起来,连蹦带跳的把那个东西从他的身上甩了下来,那东西“啪”的掉在地上,一个翻身就在地上飞快的乱窜着。
“妈呀!”老徐惊恐的叫着,魂飞魄散的躲闪着的狼狈样子,简直就只有用丑陋之极来形容了。
“啪!”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寒白露的高跟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那个到处乱窜的小东西上面,“吡”的一声轻响,鞋子抬了起来,那个从老徐脖子上掉下来的东西已经扁成一块,死之翘翘了。
其实那令老徐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小东西,不过是一只想趁着夜凉特意出来翱翔一番的广东大蟑螂。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东西?”寒白露诧异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轻蔑,惊魂稍定的老徐自然是不会承认他怕蟑螂这么一个事实的,即使你打死他,他也是不会承认,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所以他当时就矢口否认了,而且胸口拍得“啪啪”的响,可惜……
“别动,你背上还有一个!”寒白露指着他的背上就那么轻轻的说了一句,之后……(因为太他么的有损咱男人的尊严了,以下删去老徐极其夸张的上下蹿跳,惨绝人寰的惨烈叫声的描写数千字,以及来自女性的鄙视神态数千字,笔者相当于忍痛删了整整几天饭盒钱的字数。呜呼!)。
当老徐终于知道那只是一个谎言之后,那个沮丧的心情是无以复加的。
当然了,这人嘛,每个人都会有一样最惧怕的东西或者事情的。
例如有的人会怕单独在黑房子里,有的人惧高,有的人怕水,有的怕蛇,有的怕尖锐的“吱吱”摩擦声,总之,每个人的心底里都有着他不可对人言的恐惧,所以,大家都会理解的。
问题是其他的都好理解,而你老徐惧怕的却是唯一不可理解和不能原谅的,因为千百样东西你都可以怕,就是不能去惧怕一个只有女孩子才会怕的小动物……蟑螂,这是一个男人就不能怕蟑螂的国际惯例!特别是在女孩子面前!这是重中之重的重重点!
这一回的老徐算是彻底完了,不光败光了所有的男子气概,而且还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威风扫地,一败涂地,无地自容,天理难容……你叫他如何不沮丧和伤心呢。
“好可怜的娃。”寒白露最后略显轻蔑的评语让老徐死了的心都有了。
此时良好的讨论氛围已经彻底消失了,觉得无聊的寒白露就撇下尴尬不已的老徐独自从后花园里走回南山楼的大厅里,跟在她后面的老徐,耷拉着头,一付无限沮丧的可怜样。
已经再没什么兴趣讨论和探险的他们,默默的走回南山楼,谁也不想说话,也没有心情说话,于是就默默的径直穿过大厅往南山楼的大门走,准备离开南山楼。
就在这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
突然!一阵沉闷的、令人震撼的钟声在大厅里骤然的响了起来,那是一台也许南山楼建好的时候就挂在墙上的古老挂钟,也许是前段时间进来装修的师傅随手把它修好了。
总之,深夜的南山楼里,诡异的死寂中,突然的,它就响了起来。
“铛……”“铛……”“铛……”
巨大的钟声在空荡荡的南山楼里沉闷的回荡着,在黑暗压抑的氛围里,实在是太吓人,太诡异了。
刚走到大厅中央的老徐两人同时被骤然响起的钟声震得心神恍惚,而就在那个的时候,伴随着震撼的钟声,就像到了约定的时间似的,在他们的侧后,一条黑幽幽的走廊尽头,尽头的一间房间里,隐隐约约的还传出一种声音,一种令人抓狂的声音!
那是一种尖细的悠长的声音,骤然的听到,竟仿佛是一个女子幽怨的歌声,“……生亦依依,别亦依依……”
挖槽!难道真的有鬼?这是老徐当时的第一反应。
那一刻的他和寒白露纵有再大的胆子,再如何的不信邪,也不免心生恐惧,那如堕冰窟的似的全身止不住的寒栗,不由自主的两人相互不约而同的靠拢在一起。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天生的,在这种时刻,老徐虽然也惊骇不已,但他还是很主动的挡在了寒白露的前面,这肯定是一种绝对能爆分的高光表现,从他身后寒白露的眼里那感动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已经被默默的点了24个赞了。
“这怎么回事?”由于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措不及防的两人陷入了一阵的恐慌,但两人毕竟都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很快就从最初的慌乱中镇静了下来,只不过这些事情实在是来得太突兀太诡异了,两人也禁不住用惊栗诧异的眼神相互交流着,但都无法从对方同样疑惑不已的神情里得到答案。
以不变应万变和以静制动都是一种权宜之计,但两者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以不变应万变是指不管你身边的事物怎么变化,你始终坚定的按着自己预定的计划进行着,这是先发制人的策略。
而以静制动则是指,当你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的时候,干脆先不采取任何行动以保存着自身的实力,然后根据事物的发展和变化再采取相应的处理方案,这是一种后发制人的极佳策略。
老徐两人现在就静静的靠在一起,一动不动的观察着,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他们被吓蒙了,动弹不得的呆站在那里。
总之,两人就静静的站在南山楼空荡荡阴恻恻的大厅中央,耳边充斥着在空洞的空间里沉闷回荡的钟声,和那诡异神秘的女子幽怨的歌声。
寒冬,月夜,阴森的南山鬼楼。
各种要素都是恐怖小说里必备的,现在都真实的呈现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