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夏想还是编个理由不去了,一到十二点吴虹背着包晃了过来:&ldo;走了。&rdo;
晓夏刚说我不去,吴虹看着她:&ldo;真不去?就不想听听徐盼弟怎么飞越疯人院的?大毛说罗虎也在,顺便听他汇报一下关琳的案情。&rdo;说着话指指覃奇办公室:&ldo;他再不回来,你就要挨欺负了,今天上午碰软钉子了吧?&rdo;
晓夏一边走一边发牢骚:&ldo;我才不怕,我跟这些人死磕到底。我就不明白,工作之余嘻嘻哈哈的,都是挺不错的人,一提到工作就板着个脸推推脱脱,稍微和常规不一样,就接受不了,总是应该这样不能那样,为什么不能?&rdo;
吴虹搂着她肩:&ldo;这些人顽固僵化,滑头偷懒,所以才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姐支持你,跟他们死磕,不过不要太强硬了,让人下不来台,要迂回,迂回知道吗?&rdo;
&ldo;知道,可是不会。&rdo;晓夏可怜巴巴的。
吴虹就笑:&ldo;慢慢磨炼。&rdo;
一进门,徐盼弟满面春风迎了上来:&ldo;晓夏,虹虹,再见到你们真好,去一趟疯人院跟死了一回没有两样,我这是新生了,正好咖啡店这几天歇业,大家一起吃顿饭,尝尝我的手艺。&rdo;
吴虹和小茸帮厨,晓夏洗水果大毛削皮儿,徐盼弟掌勺,很快摆了一桌子菜,几个人坐下来,徐盼弟倒一杯酒叹口气:&ldo;昨天晚上梦见露丝了,她对着我笑,跟我说谢谢我照顾她的家人,她说她要走了,我想跟她多说几句,有个道士摇着铃催她,快走吧快走吧,晚了的话鬼门关上了。听着毛骨悚然的,我倒没害怕,只顾着高兴了,露丝这孩子走了以后一次也没有给我托梦,一直以为她怨恨我呢。&rdo;
徐盼弟说着话喝干一杯酒:&ldo;这杯敬露丝,接下来我敬大家,大家随意,我喝干。&rdo;吴虹先跟她碰了一下笑问道:&ldo;席老板呢?&rdo;
徐盼弟摇头:&ldo;估计是梦游症犯了,以前就梦游,说总在书店里楼上楼下转圈,昨天晚上跑得远了,今早上去接我的时候,鞋都破了,人脏兮兮的,身上又是土又是泥,头发里还有几根干枯的狗尾巴草,我让他回去睡会儿,今天晚上我看着他,确定梦游的话,就去医院。&rdo;
晓夏有些吃惊,感觉昨天晚上,大家都在同一个梦里似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ldo;昨天晚上我也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到了咖啡店楼顶,楼顶有一个温室,温室里有一棵荻草,粗壮得象是一棵小树,枝头开满了荻花。&rdo;
大毛看小茸一眼,小茸笑道:&ldo;今早上一觉醒来,我老爸病倒了,问他怎么了,他说失血过多。&rdo;
晓夏白了脸看向楼上,想起榨汁机中沸腾的血色水花,想要冲上楼看看狄野,看他是不是脸色苍白嘴角滴血,看看楼顶是不是有一个温室,温室中是不是有一株硕大的荻草。
大毛揪一下晓夏袖子,笑说道:&ldo;其实是我老爸昨天熬通宵看书,早晨还没从书里出来,随口那么一说,这会儿正补觉呢。&rdo;
大家笑起来,晓夏低头吃饭,心不在焉。
随着门响罗虎走了进来,两眼通红胡子拉碴,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茸:&ldo;给来杯咖啡提提神,刚刚走路都差点儿睡着。&rdo;
小茸二话不说倒了咖啡过来,罗虎喝几口笑了:&ldo;还是这儿的咖啡香,明天开业吧,狄野呢?&rdo;
小茸指指楼上,罗虎脚步带风上去了,狄野正靠着书架看书,罗虎坐在了书桌上:&ldo;审问了关琳的前夫,他说了,我想杀她肯定不会用乌头碱,乌头碱虽不容易查明,但相关案例不少,警方早晚会想到。其实,能让她貌似自然死亡的办法有很多种。&rdo;
狄野嗯一声:&ldo;覃奇呢?&rdo;
罗虎揉着鼻梁:&ldo;跟关琳曾经的情人关系他也承认,因为关琳离婚给了他很大压力,所以提出分手。他知道我去大凉山查他的事,解开了我对覃振飞一案的疑团。他对养母感情很深,少年时曾亲眼目睹养父对养母家暴,一心想要报复,后来无意中发现了养父的秘密。他说的那几起自杀我核实过了,都是真的。这么一看,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不过有一点,他为了让养父进监狱,明知道露丝有危险却没有提醒,我指出了这一点,那小子理直气壮说他没犯罪,我觉得他有点反社会人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