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公子的大名在这渝州城那可是如雷贯耳!上官家那些几近倒闭的铺子,郑公子不过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就全都枯木逢春啦!”掌柜李老板眯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与谄媚。
“哦?没想到我这么出名啦,老板贵姓?”
“免贵姓李。不知郑公子是要买衣服还是另有高见?”李老板微微躬身,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
“高见谈不上,我听说李老板您这边生意不太景气啊,我来就是问问李老板想不想发财?”郑云楚开门见山。
“郑公子这不是说笑嘛,这世上哪有人不想发财的,我可是日思夜想盼着发大财呢!”李老板连忙点头哈腰,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的渴望。
“想发财就对喽,李老板要是连想都不敢想,那还发个什么财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随后郑云楚便带着几个人在衣服店里溜达了一圈,然后转过身说道:“老李呀,不是我埋汰您,您瞧瞧您这衣服,质量杠杠的,款式也漂亮,咋就没几个人来呢?”
李老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不是大清早的嘛,哪有人这么早来买衣服的。”
“大清早?拉倒吧!您去瞅瞅月满楼,现在都排起长队了,月满楼可没早饭供应。您再瞧瞧,这会儿正赶上换季,本应是卖衣服的黄金时段啊。再瞅瞅您店里的伙计,那两个还打着哈欠呢,也不知道去门口吆喝几声。”
李老板眉头紧皱,一脸苦相,心里暗暗叫苦:他何尝不知现在是卖衣服的好时候,可那两个伙计是自己老婆娘家的亲戚,他也不好说啥。再加上上官家的布行经郑云楚一番谋划,抢走不少成衣生意,可又不好明说,只能无奈应道:“这渝州城里大伙都这么做生意,而且各家生意都差不多,吆喝能有啥用。”
“放你的屁!”郑云楚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吆喝没用?您不会打折做广告啊,您不会搞拼刀刀啊,您不会抽奖免单啊,您不会……”
“等等!”郑云楚话还没说完,李老板就着急地打断道,“郑公子,您说的抽奖免单我懂,打折我也明白,可这做广告、拼刀刀是啥玩意儿?”
“您看啊,老李,我话还没说完您急个啥,您女儿多大啦?”
“额。郑公子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吧?这不是在谈生意吗?咋扯到我女儿身上了?难道郑公子对我女儿有啥想法?”李老板心里一阵嘀咕,脸上却堆满笑容:“我没着急啊,谁着急了。郑公子是见过小女?”
“我哪见过您女儿,别瞎扯,您就耐心听我接着说。”郑云楚说道。
“这不是您自己先提我女儿的嘛。”李老板小声嘟囔,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您说啥?甭管您说啥,您得听我的,我保证让您赚钱赚到手软。”
“那我就洗耳恭听。”李老板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
“您应该晓得昨天中午开始,咱们月满楼的生意更红火了吧。”
“的确晓得,听说是昨天街上有好多小乞丐在卖报纸,拿着报纸就能打折。”
“没错,可要是咱们不在报纸上登这事儿,别人哪能晓得月满楼有这活动,对吧?”
“的确如此。”
“所以呢,李老板,您这衣服也能搞活动,在咱们报纸上登个广告,我敢打包票,李老板您这衣服店的生意指定能跟咱们酒楼一样火爆。您想想,渝州城虽说地处边关,可这地方不仅有周国的人,还有闽国的商人,少说也有百万人口。衣服人人都得买,要是一人一个月买一件,要是被闽国商人相中,一下子下单几万件,李老板您算算您能赚多少?”郑云楚画了个大大的饼。
听到这儿,李老板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星星,满是贪婪与期待。
李老板在这渝州城开成衣店都十年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每年也就赚个百八十两银子。好在房子是自己前几年攒钱买下来的,这几年不用交房租,还能勉强维持。就他店里,一身普通衣服要一两银子,要是渝州城里有一半人来店里买一身衣服,那可就是几十万两的买卖了。之前没觉得,这会儿听郑云楚这么一说,才惊觉自己身处如此巨大的一个市场。
难怪上官家的那几个铺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咸鱼翻身,莫非这小子说的法子真能让人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