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视的向思年:“……”
丹丹表情拧巴成一团:“陶陶,你没搞错吧?”
陶晗不解:“怎么了?还是舍不得壮汉呀。”
丹丹打了个寒噤:“算了算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后他那个样子,没吓哭我就不错了,多看他两眼我都腿发软,不敢不敢。”
陶晗愣了一下,低头看啤酒杯里的气泡:“他……什么样子?”
陈简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不敢去问,她最初走后,他会是什么样子。
丹丹干了一杯啤酒:“也没啥样,就是每天还准时跑到酒吧来等你,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要饭的似的,要不是是熟人,卢姐肯定让保安把他扔出去。”
“好几次来的时候都一身酒气,脸上身上全是伤,据说是喝醉了酒就跑到街上跟群混混打架,也不知道谁打赢了,警察说混混手里还拿的有刀。”
陶晗心里抽疼了一下。
“把他送医院了又不肯好好治,见到个长得有点像你的护士就抱着人家哭,一大男人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儿,死抱着人家不撒手,医院都快报警了。”
“反正那些天每天都像个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不知道累不知道疼,瘦的都快脱相了,我们看着都心疼,让他别等了,可是第二天人照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你以前坐着弹吉他的地儿。”
陶晗喉头一哽,抓紧手中的啤酒杯,骨节泛起青白。
她问:“后来,怎么又好了呢?”
她记得两人在斯坦福联谊会上重逢时他的样子,意气风发,从容而自信,与当年跟在她后面的少年判若两人。
向思年插话了:“爱的激励呗。”
“我爸,也就是陈简在t大的老师,说陶晗回来了也不会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既然那么喜欢她就要让自己配得上她,不要让某一天再见面时的她失望。”
向思年耸耸肩:“很俗套的激将法对吧,可着家伙就吃这一套,第二天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陶晗垂着头,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们,在我不在时,还照顾着他。
丹丹突然发现气氛越聊越沉重了,赶紧岔开话题:“哎呀咱别说这个了,好都好了,来来来,吃菜。”
陶晗喝酒。
向思年手机闪了一下,陈简发的消息过来,他知道今晚上他们的聚会,问他见到陶晗没,现在在做什么。
向思年:[见到了,三年不见更好看了。]
陈简:[……滚!]
虽说现在和陶晗是没可能了,但是向思年还十分小气地愤愤不平着自己输了山顶洞人陈简的事,恶趣味地想逗逗他:[怎么办,一见到她就想挖你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