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那块玉佩的色水很不错,摸着手感也舒适,因此她没有去细细观察玉佩上的纹饰,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然后双方拱手告别,花似锦自去寻找赵煊去了。
花似锦只知道巍峨山在东面,因此一直向东走,走了一天两夜,仍然没有赵煊他们的消息,她心中难免焦躁起来。
正文第25章诬陷
这会儿她正走在另一个村落的羊肠小道上,细心的她发现泥泞的路面上,有马蹄踩过的印子。
她高兴起来,这会不会是赵煊他们走过的路,她摸了摸那些马蹄印子,那是刚成形不久的,泥土还都是软的,说明马队刚过去还不到半天时间。
如果是他们,那就意味着她走的方向是正确的,她快要赶上他们了。花似锦精神为之一振,她留心地观察周围的事物,果然,在一棵银杏树的主杆树,她看到用小刀刻成的两个字:&ldo;男往&rdo;,字的后面,还标着一个小箭头。
她在德王府里化名花若男,这银杏树干上的&ldo;男往&rdo;两字和一个箭头,这应该是赵煊留给她的暗号。
花似锦顺着箭头指引的方向走,每次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她要么在树杆上,要么在房屋的外墙上,总会找到&ldo;男往&rdo;两个字和一个指引方向的箭头。她快马加鞭追赶,终于在傍晚时分,她看到了一座山的山脚下,而这座山,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巍峨山。
巍峨山像一口圆鼎倒扣了下来,又好像一个半球,这样的山体,挖个洞来藏宝,倒是挺合适的。
花似锦策马扬鞭,急速赶了过去。蓦地,斜刺里冲出几个人来,拦了她的马。把她团团包围了起来。花似锦坐在马背上,看了看那些包围她的人,竟是赵煊的副将冯高和他的部下。
花若男顿时惊喜喊道:&ldo;冯副将,是我,是我花若男啊。&rdo;
明明在德王府是经常见到面的熟人,这会儿,冯高却仿佛不认识她似的,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森森的冷意。
就在一个时辰前,赵煊骑着马,带着几个人绕着巍峨山的山脚下堪察地形去了。
冯高留着守岗放哨。当时他正在营地里喝口水,蓦地&ldo;啪&rdo;的一声,一支箭直愣愣地射在他面前的桌子里,晃动的箭尾上挂着一封信。冯高拆出来看,信中大概的意思是:花若男乃风神教逆贼,潜伏在德王府里当奸细,
此人不除,将来必定会成为大燕王朝的祸害。
光凭这封来得莫名其妙的信,冯高并不会那么武断地认定花若男就是奸细,但他想起两天前,花似锦去取山泉水的时候,把单玉凤给敲晕了,然后逃走了,这种行为,倒是很符合奸细的行为。不然她为什么要敲晕单玉凤逃走。
他正想着等赵煊回来,把这信件给赵煊看。不一会有马蹄声传来了,他以为是赵煊回来了,可出去一看,回来的不是赵煊,竟是奸细花若男!
奸细最是留不得。于是冯高带着几个人把花若男包围了。花若男错愕不已,还一个劲地跟他套近乎。
冯高梗着脖子,喊:&ldo;以前认识你是花若男,现在爷爷我不认得你这个奸细!&rdo;
花若男心里一惊,她什么时候变成奸细了?还没理出头绪来。冯高已经一声令下,命人把她从马背上拖下来,用根粗麻绳给捆住了。
人群中,有个怯懦的声音说:&ldo;冯副将,花若男他不是奸细。&rdo;
花似锦遁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跟她一同进府,一起在外院做过粗使家丁的孙宏。花似锦心里一阵感动,这孙宏初入王府的时候,因为性格怯弱,经常受人欺负,是花似锦勇悍地站在他一边,无条件地充当地充当他的盟友。
冯高的一个手下,长得尖嘴猴腮的,道:&ldo;去去去,你是花若男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奸细,还是说,你跟他是同伙的,你也是奸细?&rdo;
&ldo;啊。&rdo;孙宏被那个尖嘴猴腮的呛得脸色煞白,只是怯懦地看向花似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花似锦冷笑,鄙视了那个呛声孙宏的家伙一眼,道:&ldo;要杀要剁冲我来就好,你他娘的别胡乱扯上无辜之人。&rdo;
&ldo;冯副将,花若男既然是个奸细,不如就地打死算数。&rdo;那尖嘴猴腮的见骂,遂提议道。
&ldo;你住嘴。&rdo;冯副将制止他手下的愚蠢言行,&ldo;他虽是个奸细,但好歹是在五王爷跟前侍候过的,要不要打死,还须五王爷亲自来定夺。&rdo;
话音刚落,便有个女子的声音说道:&ldo;冯副将个连奸细都处理不了,区区小事还要等王爷来定夺,王爷要是事事躬亲,那还要你这个副将做什么?&rdo;这女子声音冷峻,暗含讥讽。意思是他这个副将当得很不得力,连这种小事情都要主子来定夺。
冯高正待要发作,定睛一看却发现来人是单玉凤。单玉凤生得面容姣好,颇有几分姿色,冯高一直暗中迷恋于她。再加上冯高也知道,单玉凤跟赵煊的关系匪浅,就跟半个主子一样,不可开罪。
半个主子也蛮有话语权的。
因此冯高也不敢造次,只是问道:&ldo;那依单姑娘的意思是?&rdo;
单玉凤阴狠地盯了花似锦一眼,嘴边浮起得意的笑,她挑了挑眉头,残忍地说道:&ldo;以往的奸细如何处理,花若男便如何处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