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籽拿了涂改液情绪也不高,淡淡地说:&ldo;哦,谢谢老板。&rdo;
骆明远看了看白籽的脸色,把人遣散了,白籽又觉得抱歉,小声哼哼:&ldo;怎么把人都赶走了?&rdo;
骆明远很直白地问:&ldo;你不是不开心么?&rdo;
白籽尴尬地咬了咬下嘴唇,口是心非地否认:&ldo;也没有不开心。&rdo;
骆明远神情很自然:&ldo;你不开心你就说,顺着你的意思来。&rdo;
从小到大收到的教育都是谦让体谅,克己复礼,还是第一次有人说顺着自己来。
白籽好奇,打趣骆明远:&ldo;为什么要顺我的意思来?要是那些女孩子生气怎么办?&rdo;
骆明远眼睛看着白籽:&ldo;那就生气好了,你不生气更重要。&rdo;
白籽一愣,一瞬间都以为骆明在撩人。理智回笼才觉得不可能,男生一般都比较在乎朋友兄弟,白籽拍拍骆明远的肩膀笑得开怀,出口的话却气死人。&ldo;可以,够兄弟。&rdo;
骆明远一番媚眼都抛给了瞎子看。
中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白籽脚受伤了也不能跑跳,下楼随手拿了骆明远的化学练习册看,她自己的练习册翻开来比她脸上都干净,也没有订正过。
十月末尾,天气倒不错,太阳也暖融融晒得人浑身瘫软。操场边的草地软而厚实,白籽找了个不太晒眼睛的地方坐下,头顶着桂花树的树叶。
天凉起来,树上桂花都透出一阵衰意,没精打采的,一阵风过就簌簌的落,唯存留一丝枵薄的暗香。
骆明远他们就把衣服扔在白籽身边,去小卖铺买饮料。周围的人都懒懒散散散着步,聊着天,白籽又忽然不太想看书了,理直气壮的把练习册盖在脸上,睡觉。
&ldo;叶子。&rdo;程嘉樱掀开白籽脸上的练习册。
白籽睁眼,乐了:&ldo;樱子,你们也是体育课?&rdo;
程嘉樱就地坐下,&ldo;是啊,你这是看什么?化学练习册。&rdo;
&ldo;嗯,漏了很长一段课,马上考试了,临时抱佛脚呗。&rdo;
虽然程嘉樱没参加军训,但白籽受伤停课的事是知道的。&ldo;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脚老受伤,你去庙里拜拜吧!&rdo;
白籽笑:&ldo;我外婆帮我去拜了,放心。&rdo;
程嘉樱翻了翻白籽的练习册,名字却是骆明远。
察觉到程嘉樱的目光,白籽解释:&ldo;哦,我现在跟骆明远同桌,我的没订正,他的都是标准答案。&rdo;
程嘉樱定定地审视白籽:&ldo;你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点什么?&rdo;
白籽抓狂:&ldo;哎呦,我们真的就是兄弟,哥们。你再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喜欢这位大神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