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载着呻吟连声的喜鹊和第一次即将当爹的惊弓之鸟的幺喜得得的蹄声踏在青石板上,响彻在暗黑的天空。
幺喜甩鞭急喝,恨不能立马将老婆送至稳婆家中。
那伊犁马也匆幺喜频繁喝令和挥鞭中读懂主人的意思。抖着红鬃,奋开四蹄急奔……
走了能有一刻钟的工夫,幺喜仿佛听到身后车棚中呻吟声越来越大,回头一看,车门帘前后摆动着。
他“吁”了一声叫停了伊犁马。
当打开棚帘顺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喜鹊无力的嘶喊,用手指着下身,嘴里喃喃道:“孩子,孩子生下来了!快!快把它拿出来!”
幺喜见状,手哆嗦着解开喜鹊的裤带,费力的脱下裤子。一个粉嫩的小婴儿在裤子里……幺喜再细一看,婴儿脐部有一个长长的脐带。
他懵了,他不知如何处置刚刚出生的婴儿,此时他麻爪了。
正在她不知所措时,喜鹊对他说:“喜子,快!将剪刀拿来,先在马灯火上烤一下,然后将脐带剪断。”
幺喜烧完剪刀,刚要下剪,不知剪刀剪在哪处,于是问着喜鹊:“老婆,这脐带老长了,我从哪里剪起呀?”
喜鹊急道:“真笨的可以!看自己的肚脐想一下!”
幺喜恍然大悟道:“这都急懵了,肚脐不都在根上剪嘛,是笨的可以。”
幺喜麻利的剪完脐带,用棉纱擦完婴儿全身,再用被将婴儿包好放到喜鹊身边。欣喜若狂对喜鹊道:“老婆,看!还是个带把的!”
喜鹊歪着头看着儿子,笑了。笑后对幺喜说:“儿子是出来了,还有一要事没办完。”
幺喜不解的问着:“老婆,儿子生出来了,还有什么要事?”
喜鹊说道:“儿子宫内的城堡还在里面。”
幺喜不解的问:“儿子不是赤裸裸的来嘛,哪有什么城堡?疼糊涂了吧?”
喜鹊对着幺喜道:“说你呆你还不承认,什么事情非得点透你才能懂。儿子的城堡指的是儿子的胎盘,它还在我的肚子里,要取出来,不取出来,会感染,有生命危险。呆子!快取啊!”
幺喜问着喜鹊:“老婆,我不知怎么取啊!你告诉我呀!”喜鹊如此这般的告诉幺喜从哪里下手。接着,幺喜按喜鹊说的步骤手忙脚乱的用手按着喜鹊的小腹部,间隔着用力按压,一点一点,胎盘顺利的出来了。
幺喜忙得是满头大汗。
直起腰来的幺喜请示喜鹊:“老婆,我们还上稳婆家去吗?”
喜鹊反问着:“你说去不去?”
幺喜回着:“这儿子都被我这不是稳婆的“男稳婆”给接生出来了,胎盘也拿出了,用得着稳婆吗?这就是我回答老婆的最佳答案。我的回答对不对老婆?”
喜鹊紧搂着儿子,弯着惯常的笑眼道:“这次回答的正确,以后不喊你呆子啦。”
幺喜一串鞭哨抡响在空中,伴着鞭哨还有婴儿的亮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