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心中胆,没钱步难行。
何涛虽能舍下雷横这个武夫,可却舍不下那些资助他的大户。
他万万没想到一群战前出钱出粮,满口忠心大宋的天使投资人中,竟会有朱富这个梁山卧底。
任何涛专寻小径幽滩躲避,亦是无处藏身,被朱富暗中暴露的一览无遗。
就算到了现在,捆得跟个死猪似的何涛,依旧不知朱富的身份。
凡事预则密,密则成。
杜迁不过是随意找个由头,将朱富带出帐外,一同等待刘玄吩咐。
听得朱富尚未暴露,刘玄点头赞道。
“不错,朱富兄弟果是了得,耍的这些憨货团团转,就凭这些酒囊饭袋都能身居高位,我看朱富兄弟怕也是个宰治能臣之资。”
杜迁朱富听出刘玄话中调侃之意,无不笑出声来。
关在帐中的何涛等人听见帐外杜迁森森狂笑,不由内心一紧,暗自叫苦,担心那魔头发威,折磨众人。
朱富抬手掩笑一阵,悄声道。
“哥哥若有安排,可让小弟先回帐中,到时也可配合哥哥行事。”
杀人放火惯为非,好似於菟插翅飞。
朱富明面上与何涛交好,下手设计却是毫不留情,真是一个笑面虎,专吃无心人。
“那就辛苦兄弟了,此间事了,刘玄必与兄弟共饮三大碗。”
得了刘玄命令,杜迁重新将朱富捆上,推搡进帐中。
帐内战战兢兢的众人见朱富神色凄凉回来,身后跟着两个仪表堂堂的汉子,其中一个身穿锁子连环金狮宝甲,仔细一瞧,竟是那纵马冲营杀伤无数的杀神,无不直呼饶命。
“大王饶命,我们愿意出赎金!”
“是啊,我们家里有钱,大王放我们一马啊!”
听着众人呼叫,杜迁直觉聒噪,大喝一声,骂道。
“安静,你们这群贼厮鸟,再敢多言,俺吃了你们这身滑肉,刮了皮作垫子。”
杜迁一番虎言狼语,直吓得众人似个鹌鹑般,屏气凝神,静下声来。
见此,杜迁满意说道。
“哼,一群贱皮子,听好了,我们大当家要给你们训话,耳朵都支棱起来,听不清的我给你削了,安个新的。”
闻言,缩在角落的何涛这才反应过来杜迁身边那金甲杀神竟是梁山贼首,急忙开口大叫道。
“大当家可欲登天子堂乎!”
见刘玄向前一步,似有心动,何涛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大当家,小人何涛,添为济州府三都缉捕使臣,在知府面前亦有几分薄面,梁山如此英雄,岂能日日为贼,小人可为大当家舍身引荐。”
“凭大当家的本事,他日必得官家器重,荣膺乡里,光耀祖上,如此岂不是好过在梁山虚度时日。”
“常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当家可要为梁山众位好汉思虑一二,万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啊。”
刘玄向杜迁勾勾手,神色漠然地看了何涛一眼。
原以为自己遇到了沧海明珠,粪中金子,刘玄上前准备看何涛放个大的,结果他给自己拉了个大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就是欲登天子堂,刘玄还以为何涛是要投靠自己,来个九字先生朱升遇明太祖朱元璋的故事,也给刘玄献个良策。
结果,这小子是要刘玄卑躬屈膝去给送微宗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