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赵素琴像是找到了组织,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朝着沈雪凝大吐苦水。
“还能有谁!”
“就是温浅!”
“你说咱这家属院里多少军属没工作,大家除了养孩子还要孝敬父母,日子过得紧巴巴,凭啥把打扫卫生的工作给温浅啊。”
“太不公平了。”
“就算论资排辈也轮不到她。”
沈雪凝拿温浅当仇人,巴不得多一个人和自己一块恨温浅,当下铆足了劲在一旁煽风点火。
“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啊,这工作就应该给嫂子你,论为人处事,论个人能力,嫂子你在咱们院里也是拔尖的,还能比不上温浅?”
“她温浅算什么玩意。”
“泼妇似的,私生活还不检点!”
两人聚在一起,大骂特骂。
也是巧了,这话恰好落在温浅耳朵里。
这趟垃圾没白扔啊!
她牙根痒痒地站在楼道里,冷冷注视着骂得起劲的赵素琴和沈雪凝,见两人去了家属院的公厕,抬脚就跟了上去。
嘴巴那那么臭。
好好漱漱口吧。
几分钟后,家属院的公共厕所里响起女人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
“哪个不长眼的往茅坑里扔石头,溅我一脸!”
“嫂子你别拽我,屎尿蹭我身上了!”
晚饭时分。
沈雪凝和赵素琴出名了。
“怎么回事,上个厕所咋也能掉茅坑里?”
“不是掉坑里了,是有人往茅坑扔石头。”
“必须严查,谁家的小王八蛋这么缺德!”
‘屎人’沈雪凝和赵素琴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身体上的脏臭和心理上的打击,让两人难堪得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尤其是沈雪凝。
因为经常登台表演,她一向自诩体面人。
可这一刻,她这个体面人遭受到了人生中最不体面的事情,愤怒、窘迫、难堪,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彻底将她的理智吞没。
“我要上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