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反恐组,将几天的工作一一汇报。组长对她的擅自行动大发雷霆,宣称一定会让她脱了警服。可没过多久一个司法部长的电话就让他安静如鸡。
汝真根本无所谓他说什么,交接了工作就回到了署里,署里是另一番面孔,每个人都笑容可掬向她祝贺又破获了这样的大案。可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一点都笑不出来。
处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久违的她自己的家,三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的疲惫,大脑还带着惯性疯狂运转。换下带着血的衣服,她用凉水把手洗了又洗,可鲜血的温度始终难以冷却。&ldo;睡吧。&rdo;她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两腿一松栽倒在床上,开始还能听到远处行车的声音,后来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声,震得她头疼,还伴随着轻微的耳鸣。
是类似这种感觉吗?黄始木?她眼前仿佛又看到黄始木满身的鲜血昏厥过去的样子。太害怕太害怕了,她才确定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他。即使像以前那样远远地知道他存在着,一样努力工作着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
她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软弱,这么不堪一击。从前没有见过同事在面前受伤吗?更何况这一次并没有真的中弹,可是眼泪为什么就停不下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
黄始木主动约汝真吃饭。吃饭时发生两件事,一是送画被拒,二是他笑了。
送画一共三次,但三次情况并不一样。第一次严格说不算画,而是分析。这个分析简单明了有说服力,黄始木被触动。第二次就很幼稚了,还是在他本来就赌气的情况下,汝真还在嘻嘻哈哈开玩笑。他意识到礼物这件事对汝真来说可能是个类似孩子的玩笑。
关于小孩,黄始木在恩秀死后梦到自己也是个孩子。说明他深藏的情感其实还是孩子一样比较简单的状态。而汝真也有相当幼稚的一面,朴母看到她画的画也问她是不是有孩子。
黄始木的拒绝其实就像小孩之间的拒绝一样简单,不想这样继续胡闹下去。汝真也就那么简简单单接受了。
但最后一次不同,汝真涂了口红,并且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很诚恳地事先画好,说明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仍然想着他,这样成人之间的分别的礼物他就傲娇地收下了。
还有两个小表情,一是他没有t到汝真担心朴母伤心被汝真瞪,直接开口问怎么了。第二是他想知道汝真为什么相信他。在几次被汝真的言行震撼之后自然地对汝真的想法产生了好奇。
之后特检组成,去李首席家吃饭,汝真嘲了李莲在,估计跟他价值观又挂钩了,所以毫无波澜。反而是回了办公室跟恩秀生了气,直接被汝真第一个冲进来看到。且汝真还那么了解地带吃的回来给他。第二天黄始木对汝真有一段眼神追逐,直到汝真把他约到小会议室解了心里的结开开心心走了。他才缓过来。
前期李首席和署长吃饭时候难以置信地感慨,黄始木居然能跟人合作。后期黄始木越来越多地把重要的事情拜托给她。而且电梯前汝真提出了让事务官假扮金佳英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重回朴家调查的时候,汝真安慰哭泣的庆焕,同时这一幕也安慰了黄始木,虽然这安慰迟了很多年。
在汝真家吃火锅,看到房间里的儿童画,印证了黄始木之前的感觉,汝真的礼物都是小孩的玩意,所以皱了眉头。张建爆出自己的过失,汝真暴怒,关于署长女人问题的看法上他们是一致的,黄始木反而有点轻松的感觉。拍照的时候被拉了胳膊,他大概想起条件反射似的挣脱开恩秀那一次,所以会有个回头的动作。
威胁发生之后汝真再回来送茶他整个表情都跟之前张建在的时候不一样。而且他也没主动提案子的事,喝着茶不知道想什么,汝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非常配合。手机也放桌上了,仰着头各种放松,没想到人家也是工作脑问完案子就走,就算送出门,还在玄关听到关门声才回来。
在部长面前接电话也是支支吾吾语语气越来越柔和。恩秀来那段非常尴尬了,按理说他跟恩秀同是地检同事。恩秀还是他的实习生,前一天晚上也算开开心心一起吃了饭,第二天当着外面单位的其他女性的面对她呼来唤去还什么内幕都不说。但从黄始木角度来说,他对恩秀的好体现在没有把她的嫌疑暴露在特检团队里。他应该也不想自己袒护恩秀的事被汝真发现,虽然恩秀的嫌疑从各方面都应该已经排除了。
最后黄始木晕倒,汝真是唯一见过他发病的人,某次在开车的时候。并且唯一去医院看过他,从他的话里能引申到他父母关系的人。在她说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黄始木闭眼表示否认,之后他只能用他还不确定的推论去安慰她。
办完公事黄始木解西服扣子坐下,心累的要死,掏出手机划了大概两下就到汝真电话了。通讯录联络人也太少了吧!黄始木第一次打给汝真是直接按的号码,按完出现了汝真的名字,说明他已经存过电话。这号码是记得多熟啊。他还用办公室座机给汝真打过。
两人约吃饭,黄始木开始在意她来得晚这种事情,距离感和客气都少了很多。从一落坐他就注意到她的唇色。因为涂了口红的原因,汝真的平时语气之外似乎有了一点风情,开玩笑说可以住她家,反而有点心虚。他一如既往对她的要求答应得痛快,汝真为了掩饰又说了一句,更加心虚,结果对方还不当是玩笑继续答应。汝真只好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