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他丫鬟,是他爱的人,也算是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吧?倌倌对自己编的这个漏洞百出的蹩脚理由,险些闪了舌头。
韩暮盯着她嫣红的唇,眸色渐深,暗哑着音:“怎么个投其所好法?”
她嗓音本就细软好听,再捏着音,柔柔糯糯的,简直要把他魂勾走。
她微微一讶,杏面上浮出一丝得逞的笑,扳着手指头数落:“比如送丫鬟各种好吃的糕点,送珠钗,看到丫鬟有危险挺身相救,最不济也……也得帮衬丫鬟废了手的亲戚治伤吧?”
韩暮似知她说的是任道非治手伤的事,他唇角一挑:“除了最后一条,男主子都依丫鬟。”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
“别呀。”倌倌见他是没得商量的语气,心中一慌,皱着小。脸小声将任道萱求她的事对韩暮说了,最后道:“我在任府住时,若没任道非照拂,恐怕早被舅母赶出任府或者是饿死了,也不会遇见你,是不是?无论他对我怎样,我始终是欠任家兄妹一个人情,木三……”
韩暮脚步一顿:“不是对任道非有别的私心?”
倌倌忙摇头表忠心:“倌倌只对你有私心,别的男人都懒得看一眼。”
韩暮似满意的笑了下。
倌倌猜测他态度松动,忙要全再求他一求,就听不远处围坐的锦衣卫中传出一阵哄堂大笑,接着有道高亢的声音传到这边。
“任副指挥使昨夜恶斗刺客,只见他剑花一挽,那刺客还未看清副指挥使如何出手,只感到臂膀一疼,低头看,却是自己臂膀被副指挥使捅出个血窟窿,忙吓得跳窗而逃。”
听出是六。九的声音,倌倌扭头看去。
离她和韩暮几十步远的荒草地上,任道非和柳时明皆不在,只有六。九和任道非心腹手下郭涛,在和十数个锦衣卫在说话。
郭涛此人她曾见过一面,故,对郭涛有些印象。
一位长相粗狂的锦衣卫问六。九:“昨夜我们怎么没听到打斗的动静?”
六。九叹气道:“那刺客来的极快,又被任副指挥使打伤,又极快逃遁走了,所以没通知你们。”
有人质疑道:“六。九你说的是假的吧?”
被人反驳的六。九拔高了音:“若是假的,那任副指挥的手无缘无故是怎么伤的?六。九昨夜去茅房时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不信你们去问问韩大人!”
提到韩暮,不再有人质疑六。九的话,郭涛唏嘘道:“这任副指挥使因公废了手,今后可如何提剑御敌?”
接着有声音附和道:“任副指挥使忽遭横祸,那只手可惜了,也不知有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