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倌闻言浑身冰冷。
果是那样,柳时明还是那般冷血薄情,刚出手帮她,转头就对她刀剑相向,她早该料到的。只不过对他的多年情愫,令她对他总是抱有希翼。
她唇角微翘,拉了拉韩暮衣袖。韩暮立刻转头看她,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为她出头了。韩暮眼神一厉,扣在她腰间的大掌倏然紧握,疼的她倒抽口凉气。
任侍郎瞧见两人小动作,忙要借驴下坡。“来人,把那刁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韩暮寒声道:“任侍郎你思量清楚了再说。”
任侍郎眸底微闪,立马对下人道:“回去告诉夫人,她无故责罚下人,德行有亏罚她禁足半年,不许外出。”
之后任侍郎又将今日打。砸倌倌院中的一并人等,全部罚了板子,韩暮才结束对峙,面色才缓和了些。
消耗了不少体力的倌倌,几乎整个身子都窝在韩暮怀里,察觉到她异样,韩暮立马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大步朝院外去。
倌倌大惊,不知他要做甚么,忙哀求的扯住他衣襟,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毕竟满院子人都看着,他不分缘由的帮她,已叫旁人瞧出她和他关系不同寻常,她还没大方四处承认自己勾引韩暮。
“再敢动弹一下,我就亲你。”
韩暮脚下不停,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威胁。
正挣动的倌倌听话的不动了,察觉到有道芒刺扎在她后背,她回头看去。
柳时明负手立在原地,目光越过她不知看向何处,眸底一片清明,似乎对她被别的男人抱着无动于衷。
倌倌眼眶热热的烧起来,沮丧的将头靠在韩暮臂膀上,闭目一动不动。
恰巧路过院中的一汪人工湖,韩暮下颌绷的极紧,寒声道:“你再敢想他,我立刻把你扔湖里喂鱼。”
正犯情殇的倌倌,怒瞪韩暮一眼,双臂却实诚的搂紧他脖子,生怕被他扔下去。
不对!她和柳时明的关系,只有青枝,木三,爷爷,爹爹知晓,韩暮怎么会知道?
忆及此,她眼眸微动,试探着用手指在他胸口划拉几下,韩暮身子猛地一震,须臾继续大步朝前走,既不承认也没否认。
倌倌惊愕的攥紧发颤的指尖,久久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