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钟承?一个少年就能够代表楚家了?”
青衫人将杯中温酒饮32下后,便对同桌饮酒的同伴抛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少年,支撑一个十世以上的大家族,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是么?看起来是咱们小瞧了年轻人呢。”
青衫人准备再给自己斟满酒,却被同伴伸出手将酒壶夺了过去。
“盟主,再喝下去,只怕你会醉的。”
“还有你们在嘛,用不着去担心这些。”
青衫人将酒壶夺回之后,便将杯盖打开,一仰脖子,便“咕嘟咕嘟”往嘴里灌着酒。
在将半壶酒灌进喉咙后,青衫人便吐出一声满足的酒气,直让他同伴不停挥手,试图将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快一些驱散。
“说起来,老岳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要……要不要卑下去找找他?”
“找他作甚?”青衫人招呼过小二,再让他温一壶“最烈的那种酒”,之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在成功将大堂内众人向他投来的疑惑目光逼退,便向同伴道:“我去个茅房,千万别走哦,今天定要陪我喝个够。”
说完,一边打着酒嗝,这青衫人便一边朝客栈后边的茅房走去,一路上晃晃悠悠,还将端着酒的小二手中哪壶酒给撞倒了。
青衫人同伴无奈叹息,又到柜台留下一些碎银,让掌柜的招呼好一个醉鬼,在掌柜的接过钱后愁眉苦脸转化成眉开眼笑之后,他便离开了这家酒馆。
另一头,这青衫人同伴口中的“老岳”,正背着司徒松,往暂住的客栈处赶去。
“司徒公子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何必行这些凶险之事呢?”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让楚家不敢全力对付我司徒家,最终还是会留一些余地。我当时也实在想不到什么更好法子,也只得先孤注一掷,若能够成功杀掉楚钟承,自然最好,若杀不掉,能让楚钟承怀疑司空孤,让楚钟承留一手也是极好……”
司徒松此刻虽然不知江南盟大总管岳屠雪为何会出现在江宁城,但眼见他背着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又因为自己身上的伤而不肯使用轻功赶路,心中那层层防备便也褪去了大半。
毕竟某种从程度上来说,此刻岳屠雪也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了。
“想法很好,不过你若是已经看出了这一切,为何不告诉你父亲呢?”
“岳大侠是认为家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么?”
“我是猜你没有告诉你父亲,至于司徒家主到底怎么想,只怕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吧。”
此言一出,岳屠雪便感觉到自己背上这位“江宁第一公子”似乎撞了自己一下,那恍惚间的触感,似乎是从他心口传来的。
“抱歉,看起来,是我失言了。”
虽说此言看起来像是道歉,但岳屠雪此刻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便是连语气也有些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