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继续单膝跪下,见?她眼皮红、脸颊肿、嘴角还挂着裂口,真是哪哪儿都不忍心看。
垂败的叹了口气,高大温和的男人再次抬头,狭长的眼里已是缱绻蕴浓,接着蓄意温柔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干燥粗粝的掌心触碰到她小小的脸,逢夕宁咬着唇,去蹭他温热的掌心,可怜兮兮的问:“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陈裕景不作答,偏头去拿掉落在地上的外伤药,借此避开逢夕宁灼人的目光。
“说话啊,陈裕景,再逃避你就是王八蛋!”逢夕宁急了。都到这?份上了,不信他无动于衷。
“女孩子,不准爆粗口。”
“你管我?!”她踢他脚,踩在他锃亮的鞋面上,“陈裕景,你在怕什么?”
按住不规矩的莹白脚背,陈裕景终于肯沉重?开口,循循善诱:“我?比你大十岁。夕宁,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你大可挑选周围踌躇满志、风华正茂的少年,而不是把目光只聚集在我?的身上。我?快三十了,除了比你年长,很多?话题可能都不能与你同?频。年轻人喜欢什么,爱什么,我?早就脱节。夕宁,梁先生?或许是一个”
还没等他说完,逢夕宁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唇,坚定的眼神锁住他,生?怕他说出梁觉修那三个字。
“你能跑,能走,还能做。三十岁怎么了,陈裕景,你要是因为这?个理由来敷衍拒绝我?,我?真的会咬死你。”
陈裕景算是被她蛮横的思路给?折服了。
他明明是在同?她分析利弊,教她知道这?件事情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否则她父亲也?不会冒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她呢?
态度顽劣,油盐不进,还威胁自己?。
陈裕景打?定主意,不再同?她讲话,免得自己?再被这?伶牙俐齿的小混蛋给?绕进去。
逢夕宁只顾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一顿一句,字字落在他心坎上:“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还是不要?”
壮士断腕怕都没有她如此这?般决心。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她看着给?自己?安静上药的男人,只顾低头,也?不理自己?。
咬着咬着,哭意又是涌上心头。啜泣逐渐变成小兽般的呜咽。
男人怕了。
心软了。
哎。
“——陈”字刚脱逢夕宁的口。
冰凉的唇就被覆盖住,他大掌握住她小巧脸颊,又怕碰到她伤口处,只用掌腹轻轻安抚。
“要。”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贴着她的唇瓣辗转,轻轻含住,又舔去上面的干涩,教她湿润,教她舒服,最后止不住的嘤咛出声。
额头抵住她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跳的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不要。”
不要,又怎会放任你,在眼前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