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行政助理一并进入,动作整齐有素,只是逢夕宁美貌实在过于显眼,又有些陌生,因此引得好几个高层频频看向她。
包括陈裕景。
他重新戴上眼镜,没什么表情,目光自逢夕宁进门口就一直淡淡锁在她身上。
接着再一扫宗扬,宗扬躬身在他耳边附和:“新招的行政助理实习生,港学大建筑系高材生,ark说做事勤快又认真,于是收了。”
陈裕景指骨轻点桌面,若有所思:“噢?那岂不是屈材了。”
宗扬垂首,一五一十说道:“也许是姑娘暑假需要实习证明,所以来礼信镀层金。”
陈裕景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眼尾狭长,冷静沉着:“宗扬,你只是比我大三岁,还未到痴呆的程度,我想,你倒也不必如此骗自己。”
镀金镀到端茶送水的份上,怕不是疯了颠才会这样。
四十分钟过去,会议重新启动。
上午陪同的秘书站久了精神也不济,陈裕景也不强人所难,让宗扬安排她先下去。
逢夕宁收拾好餐盘,正准备离开,陈裕景却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对上陈裕景探究的视线。
“会做记录吗?”
她将餐盘放至身前,点点头,自信一笑:“当然会。”
下午又是长达四个小时的商讨,会议中英夹杂。
97年回归后,便实行两文三语,随着日新月异,普通话周,普通话节,已是家常便饭。
就拿港学大来说,港市第一名校,课程教授也只分全英或者全中。粤语作为私下生活闲谈,才是使用最频繁的场合。
逢夕宁5岁前在内地生活,后随生母来港,再后来,入了国际学校,便是使用英语居多。
相较于粤语,普通话才是自己最熟悉的语言。
她做记录时安安静静,笔下速度不增不减,谁开口发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就凝着谁看。乖巧的人,饱满的唇。
陈裕景不喜欢这样。
明明在听下属汇报,可心思却不断被带跑偏,镜片后的目光,在即拉回将触及到逢夕宁身影范围时,又及时被自己拉回。
他仍沉身而坐,抿唇一言不发,眉间的不耐却愈发加深。
发言的叫duncan,地产部的老大,今日酒店投资并购,就是由他的部门发起的会议。
新界残留一批英式酒店,年岁已高,风格也与现下人们摩登快节奏的生活格格不入。
早前陈裕景父亲的公司,亦或者说,礼信的前身,怎么得来这批古老酒店的,已不知缘由,总之这是一笔不好算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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