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所以你要听我的话。”
“……”
“不许哭,听到没?”
“知、知道了。”
“我出去一趟,别乱跑,回来给你换药。”
说完中原中也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顺便带上了以前黑吃黑搜刮到的几张万元大钞。
他很少离开神社,从不轻易踏足正常的人类社会。曾因为好奇外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去过两次数公里外的商业街。那些有家长牵着的小孩会向父母撒娇,然后便能得到甜甜的糕点跟冰淇淋。他尝过一次,太腻了。
半小时后,去而复返的中原中也手里多了两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糕。
然而,神社里空无一人。没有战斗痕迹,巫女服叠好放在了被子上。
“啧,走了也好,麻烦死了。”
丢下包装盒,中原中也赌气般踢了一脚摇摇欲坠的木门。小孩应该是被人接走了,从衣着就能判断出对方家境不错。随身带着手枪,估计背景比较特殊。
对了,手枪……
中原中也从口袋里拿出那把银色的勃朗宁1906,光洁的枪身反射出一双透着少许失落的蓝眼睛。
“别生气啦,千里。”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好脾气地站在病床前劝哄着,旁边的柜子上放着几把血迹斑斑的手术刀。
“等你伤好了可以去找他玩哦,我保证不拦着你。”
“真的吗?”千里慢吞吞地转过身,被重新包扎过的双手多了几个恶趣味的蝴蝶结。“我真的可以去找他?”
“当然。”森鸥外笑眯眯地揉了揉千里的发顶,如果不是遭遇各方势力联合追杀导致自顾不暇,得到消息的当晚他会第一时间把人救回来。
住在神社的橘发男孩算是意外之喜,年龄相当又不介意小孩的特殊……唔,等会儿要跟某监护人聊聊人生了。
森鸥外拖过旁边的转椅,幽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狡黠。“看来你很喜欢这个新朋友啊。”
“我答应过等他回来,他肯定会生气的。”千里沮丧地蹭了蹭枕头,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那下次去的时候好好跟人道歉吧。”森鸥外如是道。
半个月后,外出归来的中原中也在神社的屋檐下见到了不告而别的小孩。碍眼的斗篷消失了,怀里抱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他目不斜视地走进拜殿,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跟进来,于是他只好又折回去。
“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