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有趣。到了此时还在给我耍心机。这样拙劣的激是少使为妙,有什么话你只管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该如何做我自有主意。用不着你替**心陈长生毫不客气地道。
邱拜月一怔,继而轻笑道:“道友误会了,我哪里是在使什么激将法。罢了,我只说出来,你自己忖度便是。”
“嗯,你说我听陈长生应道。
“长生道友,可知道小女子何时便已然算出了这誓龟要蜕皮化龙的时日的?”邱拜月也拈起酒盅喝了口酒,眉目间涌上了一抹酡红,却也多了一份网毅和黯然。
“这我如何得知陈长生一笑道:“你话你尽管说,何必卖关子。我若是猜的到,只怕就不叫陈长生而是陈神算了。
“呵呵,道友又拿这话来打趣小女子邱拜月也是一笑,随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大概是十年之前,我便已然在卜算这毫龟的所在以及它蜕皮的确切时日,算是算了出来,只是同样的也算了出来,若是我孤身去取的话,却是大凶之兆。几乎是十死无生的下场。”
陈长生听她这么久之前就在谋戈此事,不由得也有些暗暗惊叹,看她的年纪不大,十年前只怕更能有这样的毅力果真难得的很。但随即又有些哑然失笑,修士的年纪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看着她说不定已经百十岁了,只是因为驻颜有术才显得如何年轻,如此算来。倒是比自己还大了许多。
想到了这,陈长生也便不再深究这个关节,只是听她向下说。
“小女子当时还想神算,只是碍于法力有限,总是算不清楚明白,只觉得天机好像是被什么给遮蔽住了一般,除了那誓龟之外,其他的一应事俱都是一团模糊说到这邱拜月拿了酒壶,慢慢的斟了一盅酒。不过却是没喝,而是道:“道友且看。”
说着。纤细如水葱似的手指在酒盅中的酒水上一点,而后便缓缓倾倒下来。
那酒盅不大,统共不过是装个三四钱酒水罢了,此时却如同是连着湖海,倾到下来却是没完没了,更妙的是酒水溅落下来却是不曾流失,反而是在空中滞留,缓缓的成了一个极为古怪的形状,除了一角清晰之外,其余各处皆是雾蒙蒙,任由陈长生有青木灵瞳和天眼交替窥视,却是看不明了。
邱拜月指着面前酒水形成的古怪图形道:“这便是一种卜算之法,可称之为酒水算,本也不是太神奇之术。小女子眼下使出来,只是想取信道友罢了说着指了指那清晰之处道:“这便是誓龟之所在,至于其他的。则是相应之事,从十年前到现下都是不得而知。”
陈长生看着神奇,却是如同睁眼瞎拿到了书本,看的见却是读不懂。遂道:“收了法术吧,我信你了。”
邱拜月这才将手一指那团酒水,悬浮在宴中的酒水随即又重新回了酒盅之内,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先前的景象倒是如同幻象一般。
“小女子休息卜算之道以来。遇到这样的事却是第一次,心中不免惴惴,不瞒道友说,所谓的卜算,除了以大神通窥探天机,查着因果之外,更多的还是要多多了解要算之事。知道的越多卜算起来就越容易些。”
“前者非大神通**力不可为,且会折损阳寿小女子便是想也是不能,后者只因这个缘故。反倒是迷了小女子的眼,让我横竖是看不清楚。”
说到这邱拜月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有些忧愁之色,抿了一口酒后道:“只是事关小女子的道,就算是心里没底,可也实在舍不得放弃这大好的机缘,说不得只好挣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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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以来小女子无一日不再想着此事,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破局,偏偏却却无头绪,也就是半年前,偶一日出门,那余有财恰好就撞到了小女子的车马前,拿着三文钱找小女子卜算前程
“原本小女子本不想动手的。只是偶然间心血来潮,便手起了一卦。就算出了他当时虽说落魄,可是日后却是大富大贵,福缘深厚之相。便是升仙也是可以预见的。”
“这让小女子不由得动了心思。随即又好好起了一卦,方才卜算出了余有财和道友之间的因由,独他一人此生终究是个落拓到底。不得好死的命格,可有了道友这贵人相助,顿时便是天翻地覆的景象。”
“道友之名小女子当时也是颇有耳闻,真是如雷贯耳,响亮的很,”说到这,邱拜月一顿,似乎在想着如何措辞才好。
陈长生听到这,哈哈笑道:“只怕是杀人放火,抄家夹门的赫赫恶名吧?”
邱拜月看了陈长生一眼,微笑道:“不错,不过凡事都有因果,别人看不透我却明白。”
“哈哈,难得的是这明白二字,这酒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