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殿,这大概是丹心殿自建成以来最拥挤的一天。偌大的丹心殿被十大门派的尊主、长老、弟子,还有闻风赶来的小门派的门主、弟子挤了个满满当当,有些没什么名气的小门小派和散修们只能踮着脚尖站在外围。十大门派此次同聚死生之巅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风声传出去,不知怎么的,就传成了是楚晚宁要广收门徒,但凡到场者都有机会拜入修结界宗师楚晚宁门下。刚经过天裂荼毒的上下修界的修士们听闻这消息个个跃跃欲试,一时间纷纷涌向死生之巅,于是,就有了丹心殿里这联袂成荫挥汗成雨的一幕。作为东道主,薛正庸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这场集会的主持人,他看着大殿里乌压压的人影,只觉得头大。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先做个澄清:“诸位远道而来,我们死生之巅不胜荣幸,只是此次齐聚死生之巅主要是为商议天音阁一事,至于玉衡要广收门徒一事纯属误传。”“什么?!误传?!那我们来干什么?”“玉衡长老为什么不肯广收门徒?天裂频繁的当下难道大家不应该团结一致、互通有无、共抗大难吗?”“难道是死生之颠是怕结界术被外人学了去从而地位不保?”……一时间,大殿里像是炸开了锅,各种揣度从大殿的各个角落传来,死生之巅的众人闻言顿时黑了脸色。薛正庸见状,立刻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继续说道:“并非是我死生之巅敝扫自珍,而是玉衡早几年身体就不好,也早已言明不再收徒,这事儿呢,不止我们死生之颠上上下下都知道,就连山下百姓也多有耳闻,大家若不信,自可以去打听。”“身体不好而已,死生之巅的贪狼长老也是名声在外,怎么会连调养都做不到,再说,贪狼不行,还有霖铃屿,这算是什么借口?”薛蒙闻言当即就想找人理论,被楚晚宁强按了下来,墨燃眸色阴沉的朝声源处看了眼,恨恨地咬了咬牙。“我都治不了的病症,你这么大言不惭的,想来很有两把刷子,要么你来治?”姜曦冷冷地朝声源处看了眼,大殿里的众人顿时噤了声。“楚宗师究竟生了什么病?”有急性子的人问出了众人心头的疑问,能让姜曦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那该有多严重啊。“我倒是想知道问这话的人安的什么心?木烟离和她的同伙还下落不明,你们就想让玉衡长老把自身最大的弱点暴露出来,是怕对方下手不够快狠准?”姜曦冷冷地问道。问话的人闻言顿时羞红了脸,有同样心思的人则在暗自庆幸自己沉得住气。薛正庸见气氛尴尬,正想打个圆场将话题拉回正题,却突然看到一朵金色的海棠飞进了丹心殿,直奔着楚晚宁而去。楚晚宁看到这朵海棠脸色顿时严肃了几分,他刚站起身接住海棠,白何的话就从传音海棠中传出:“仙尊,有人试图在死生之巅制造混乱,恐有人劫狱。”楚晚宁听到传讯即刻飞身而出,墨燃和薛蒙紧随其后,同一时间,远处隐隐传来“走水了”的呼声。大殿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似乎是有人受了伤,一时间,拥挤的大殿内也乱成一团。“大家快出去!有木烟离的同党混进来了!”薛正庸身居高座,清楚地看到有人在趁机暗算周围的人。十大门派在场的几乎都是门中精锐,根本不惧这些混进来的人,但那些聚集在后方的散修及小门派的人顿时慌了神,听了薛正庸的话,争先恐后地朝丹心殿外跑去。“贪狼你带人救治受伤的人,禄存带人去帮玉衡,璇玑你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戒律,这些人恐是死士,你尽量减少些伤亡吧。”薛正庸分派完任务,皱眉看着一片混乱的丹心殿,他怎么也没想到木烟离宁愿折损这么多人也要救出师昧。“薛尊主,前殿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和死生之巅的几位长老就好,后山石牢恐怕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还请诸位长辈先去帮玉衡长老。”梅寒雪看了眼一片混乱的丹心殿道。“贤侄所言极是,那我们走吧。”薛正庸闻言和明月楼、姜曦对视了眼,随即应和道。同一时间的后山几乎可以说是尸横遍野,饶是薛正庸他们早已有防备,也没能预料到木烟离手中竟还有如此多的死士。“这些人服用了能短时间内增强修为的药物,玉衡长老那边恐怕情况不妙。”姜曦看了几个躺在脚下的人说道。薛正庸闻言顿时更加着急,一把铁扇挥的几乎只能看到残影。楚晚宁在天裂中数次耗尽灵力,现在还未全部恢复,若是碰上木烟离或许会有危险。姜曦所言不差,木烟离一行人也不知服了多少丹药,个个战力提升了不止一倍,再加上她带来的人个个悍不畏死,很是难缠。在这同归于尽般的攻势下,白何等人不敌木烟离一行人,被她得逞,救走了师昧。楚晚宁和墨燃、薛蒙一边应付身边的死士,一边追击着木烟离和师昧,等薛正庸等人追上来,他们已将木烟离一行人逼到了后山的一处断崖。“木阁主你不要一意孤行下去了,这样下去,修真界对蝶骨美人席的敌意只会更深,这才是绝了蝶骨美人席的后路。”楚晚宁见木烟离被逼至绝路却依然不肯放弃,只得劝道。“是啊,木阁主,楚宗师说的对。你若现在放弃抵抗,蝶骨美人席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现在上下修界都知道蝶骨美人席于修行无益,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也不会有修士再猎杀他们。”南宫柳应和道。“安分守己?你们会给蝶骨美人席安分守己的机会?只要蝶骨美人席绝顶炉鼎的体质不变,永远都会被人觊觎,我们从来没有什么退路!”木烟离愤恨的说道。喜欢二哈同人师尊才是心头好()二哈同人师尊才是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