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俄国人的尸体上,已经盖上了一床毛毯,从头到脚都遮盖住了。
哈洛克走向电话。
&ldo;是时候了。&rdo;他说完就开始拨。
&ldo;出了什么事?!&rdo;美国大总统声音紧张地问道。&ldo;我整晚都在找你!&rdo;
&ldo;解决了,&rdo;哈洛克说。&ldo;巴希法已经死了。密件也拿到了。我会写一份报告,把认为您想知道的详情,都写出来。&rdo;
电话线路上,足足死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总统才沙哑的吐出一句话。&ldo;我想……你大概不会骗我……&rdo;
&ldo;很难讲,不过这件事绝对不会。&rdo;
&ldo;你认为我该晓得哪些事?&rdo;总统开始恢复正常。
&ldo;我会巨细不遗的,把最重要的那些事,报告给您。&rdo;
&ldo;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派一个营的军队给你‐‐只要把那两份文件送回来。&rdo;
&ldo;不必了,总统先生。我们两个人,还有最后一站要停留一下,去找那个他们称之为&lso;传记作家&rso;的人。在我们离开之前,我打算把密件、麦锡的诊断报告、巴希法,还有这里,全部用火烧它一个干净。密件只有两份正本,没有任何其他副本存在。所有的事情,由这里开始,就让它们也在这里结束吧。&rdo;
&ldo;你已经……?&rdo;
&ldo;我全都会写在报告里的……我如此做,是有个实际的原因的,我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对外面‐‐这一路上回去的情况‐‐并不了解。也许还有歹徒埋伏在路途上。把它们先用火一烧了之比较保险。彻底的来个正本消源。&rdo;
&ldo;我明白了。&rdo;总统楞了一下,&ldo;多说无益,我并不能改变你已经决定了的事情。&rdo;
&ldo;是的。&rdo;
&ldo;好吧,那我就不试了。我一向对人都不会看错的。以你替这个国家,替我‐‐这个总统所做的一切,真该让你到白宫当总统,才能表示国家和政府对你的感激。我能为你做些什么?&rdo;
&ldo;让我一个人爽爽快快,让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先生。&rdo;
&ldo;哈洛克。&rdo;
&ldo;请说。&rdo;
&ldo;那把火放的话,怎么才能叫我完全放心?&rdo;
&ldo;&lso;巴希法&rso;并不想让你再担什么忧。您明白吗?他根本就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想再有任何那类&lso;麦锡&rso;出现。不要再有任何天王巨星出现。他就是要你有所警惕。&rdo;
&ldo;这么说,我倒该好好反省一下了,对吧?&rdo;
&ldo;很明智的一个想法。&rdo;
&ldo;对了,麦锡今天傍晚的时侯去世了。我一直打电话找你,也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rdo;
&ldo;其实他早就死了很久了,总统先生。&rdo;
尾声
秋天。
新罕布夏州罩在一片浓浓的缤纷的秋色里,和煦的阳光,仍然无惧于已在逐渐走近的冬天。
他们爬上那栋屋子西侧的一座高山,有好几里路远,长草在微风中轻摇款摆着,硬实的土壤被太阳烤得温暖舒适,整个的天气是一片苍苍然的蔚蓝色,只偶尔会飘过一些淡淡的白云。从山上向北俯望下去,可以看到一条曲折蜿蜒的河流,水流婉转,顺弯而下,不断拍拂揉撩着岸边低垂的枝叶,款款流向南方的山脉。
&ldo;还记得吗,&rdo;哈洛克说。&ldo;我们以前曾在布拉格城外的山上野餐过。&rdo;他俯瞰山下,&ldo;摩尔运河刚好就在我们的脚下。&rdo;
&ldo;我们以后也会来这里野餐的,&rdo;珍娜凝望他,&ldo;带着冰凉的甜酒、沙拉‐‐那些难以下咽的三明治‐‐你却总是那么爱吃。&rdo;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