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安好。”
一字一字,道得?清晰。
这四个字在?洪朔头顶瞬时炸裂开。
当年谁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流传——
他当即意识到不?对,狂敲玻璃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等等,秦岺你回?来!我还有事没讲完,你回?来!”
可这时的秦岺早就留下个背影,头也没回?地?离开。
他没有喊多久,立马就被?看守摁压住。
“辛苦。”
外面,秦岺做完登记,朝着负责人员一点头致谢。
走出警局,外面等候的助理将她送回?车上。
进?入冰凉的车内,秦岺舒了舒眉,闭目养神。
车体平缓行驶,中途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驾驶位上的女人变了,不?再是先前那个。
“新来的?”
正在?开车的女人点头回?道,“是的秦总。”
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时,目光不?知觉多看了两眼她手上的东西?。
秦岺有所注意,轻笑,“知道我为什么经常戴着串佛珠吗?”
“不?知道。”司机如实回?答。
秦岺看向窗外,手中拨动佛珠。
“人做了错事,是要赎罪的。”
—
医院病房内,医生正在?检查白矜的伤势,更换包扎。
案子已经有了了结,洪朔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惩罚,但受害者的伤势好得?远没有他的一句认错要快。
这些日子,陆欢大部分时间都把工作带到病房来处理,她坐在?一边办公,白矜就默默坐在?床上看书。
到结果出来那天,陆欢跟她说,“他已经按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惩罚,并且我着手发?布了有关他的简历黑名?单,等到他出来,也很难混日子。”
“砸伤你的人也是同样。”
本以为报复说出来她会稍微痛快点,但她显然没有。
好似对这样的事毫不?在?意。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伤成这样,才休息几天就想着出院?”陆欢低眼削着苹果,好好跟她说着,“好好待着,再养养。”
手指的骨节轮廓分明,修长且有骨骼感,做起任何事起来都仿若是在?雕刻艺术品,极具美感。
粉红的苹果皮在?刀削下流畅得?形成一条条下落,动作缓慢,但每一动作都精确地?在?点位上。
一个饱满新鲜的苹果肉完整剔出,陆欢切成小块,用一旁的牙签沾过一块,送入她的唇边。
白矜愣了愣,正要张唇,病房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