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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帮你，堂堂正正坐上这金氏家主之位。”

蓝曦臣感觉到金光瑶也抬起手回抱住自己，心中情愫按捺不住，最终却也只是很轻很轻地吻了吻怀中人的头发。他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这一切都被金光瑶从他身后铜镜里看了个真切。

“二哥，你对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吗？”

金光瑶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一向八面玲珑，却偏偏在珍视之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可他还是好似不受控制一般把自己心中所想尽数说给蓝曦臣听。

“二哥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对我也好，对薛洋也好，你都一样用心。”

蓝曦臣放开金光瑶，双手扶着他双肩，看向他的眼睛。蓝曦臣的眼神和声音都像春日里的风一般，温暖包容，吹散了一地严寒。

“不一样的。”

蓝曦臣牢牢地注视着金光瑶，一字一句好似要说进他心里。

“薛洋是心中惋惜，而你，是心之所向。”

蓝曦臣说完等了一阵也没得到金光瑶的回应，他只是呆呆地站着，连眼都忘了眨。蓝曦臣无奈一笑，拉着他到床边扶他坐下。

“阿瑶慢慢想想，等你想好了来找我，无论什么结果，我的心不会变。阿瑶不要有负担，时间不早了，快休息吧。”

说罢，蓝曦臣摸了摸他的头发便要转身离开，却被金光瑶拉住了外袍衣袖。蓝曦臣转过身看着他，金光瑶抿了抿唇，开口：“留下来吧。”

蓝曦臣一怔，就见金光瑶偏过头不去看他，“我刚刚做了噩梦，留下来陪陪我吧。”

此刻已过了子时，蓝曦臣除了外袍吹了灯，与金光瑶共同躺在床上。他把手松松搭在金光瑶手臂上，轻声开口：“睡吧，我一直在。”

屋外月上中天，更深露重，而屋内却是温柔缱绻，一片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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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瑶妹并不在乎家主位的，只是想知道蓝大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但是如果瑶妹真的想做家主，蓝大也会帮他的，因为瑶妹确实有能力去治理一个家族，而且也做得很好，不过不会用一些不正当手段就是了。

他说这些也是想表达他从没觉得阿瑶是柔弱的莬丝花，但是作为一个爱他的人，是一点都不想自己所爱之人受苦的。所以尽管他想保护阿瑶，也还是会尊重他的意见，不会随意插手。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蓝大不会一直和阿瑶在一起，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阿瑶自己面对的。

第十六章

卯时到，蓝曦臣如同往日一般醒来。正要起身，就觉得有股力量拉着自己。他低头一看，只见金光瑶双手抓着他寝衣下摆不放，蓝曦臣见状想了想，便随着他的力道躺下，稍稍侧了侧身，方便看见身边人的睡颜。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同榻而眠，在逃亡的那段日子里他们也曾同吃同住，却不似如今这般。

看着眼前人熟睡的脸，蓝曦臣只觉内心一片柔软，从前他虽然能明白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为了自己所爱之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是却不能体会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直到今日，他看着金光瑶安睡在他身边，突然觉得只要面前的这个人好，只要能留住这一刻，他可以用一切去交换。

金光瑶醒来就看见蓝曦臣正侧头看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让他不敢直视。转头看了看天色已过了卯正，金光瑶起身才发现自己手里一直攥着蓝曦臣衣摆，连忙将手放开。抬头一看蓝曦臣也已经坐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他。

“今日起的晚了些，二哥怎的没叫我？”

“不过偶尔一次，况且昨日过了子时才睡，今日晚些起也无妨。”

见金光瑶不再出声，蓝曦臣下了床穿戴好了衣物，准备回客房洗漱。

金光瑶此时也下了床，见他要走便开口：“二哥在我这儿洗漱过了用了饭再回吧，我叫人再送盆水来。”

蓝曦臣听他如此说也不拒绝，只是反问：“昨晚我所说之事，阿瑶可想好了？”

金光瑶听了这话先是有些手足无措，后来又猛地想起昨夜的那个梦，一时间情绪变换，面上却八风不动。

蓝曦臣见他不语，只当他还没有决断。恰巧赶上下人送来水盆面巾，二人洗漱过后便一同用饭。

早饭过后，蓝曦臣与金光瑶去到看管薛洋的小院。

二人走到院落里，房门并没有关。薛洋坐在床边，看见他二人过来原本暗淡的眼神短暂的亮了一下，又归于沉寂。

蓝曦臣走到他身边，“薛公子，今日我来放你离开。”

薛洋脸上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可是声音却哑了很多。金光瑶能看出来，之前的薛洋虽然邪性，却有一身的少年气；可现在的薛洋面容依旧稚气，但眼神却不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