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保时捷飞驰在街头,风声鹤唳,敞开的敞篷,飓风扑面而来,左宵默阴沉的面容,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车速已然达到了时速一百八十码,从路边驶过,甚至会吹动行人的衣诀,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可想而知,这一巴掌,那个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这还是左宵默第一次品尝到,被女人打骂的滋味,心底,蹭地窜起一团怒火,可更多的却是一股不甘心的想要征服对方,将她最犀利的爪牙,全部剔除的感觉。
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他紧紧盯着前方的路况,围绕在他四周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
车子很快在清雅别墅前停下,警卫正在别墅的高墙外来回巡视,左若欣老早就回房安寝了,左枫宇也在保姆的陪伴中,进入了梦乡,偌大的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白珍珍穿着一席白色的吊带睡裙,形单影只地坐在沙发上,长发柔弱地散落在她的胸前,偶有几率秀发,遮住她的眉眼,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与楚楚动人。
乍一听到屋外传来的引擎熄灭的声音,她几乎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垂落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怨毒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当她看见左宵默身着衬衫进屋的身影时,身体猛地从沙发上弹起。
“恩?”左宵默似乎对她还没有休息这件事颇为意外,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没休息?”
“默!”一声幽怨的呼唤,从她的红唇中自然地流淌出来,左宵默蓦地拧起眉心。
“什么事?”
“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白珍珍咬着牙,嘴唇颤抖地吐出了冰冷的话语,质问着他。
左宵默冷冽的眉梢猛地扬起,对上她饱含控诉的目光,心头沉了几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扯着胸口的纽扣,抬脚绕过客厅,准备上楼休息,左边脸颊上的印记,**裸映入白珍珍的眼帘,她的瞳孔蓦地放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对他出手。
身体飞快的追上枭墨骞的脚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瞪着他脸上显目的手掌印,单薄的身躯在灯光下,轻轻颤抖着。
“是谁?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左宵默不悦至极,竟连一点敷衍她的想法也没有,“让开,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即使心里升起了淡淡的怒火,可他依旧顾忌着楼上休息的亲人,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彻底失控。
“我发疯?”白珍珍连连冷笑,俏丽的脸蛋早已失去了血色,只剩下一片怨恨,“默,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那些杂志如何报道你,可是……到了现在你还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左宵默对她忽然而来的怒火,十分奇怪,深沉的眼眸细细地眯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默,前几天,我在你的衬衫上发现了这个。”白珍珍将藏在背后的手臂高高举起,一件眼熟的白色衬衫,映入了左宵默的眼中,衬衫上,那显目的唇印,分外清晰,不正是,他上次酒醉时,见到凌雨涵,所穿的那件衣服吗?
“你想说什么?”左宵默淡淡地问道,似乎对白珍珍抓住他近乎出轨的绝对证据这件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白珍珍的身体在明亮的灯光下,仿佛正在发抖,握住衬衫的手指,几乎泛青,“默,你以前从不会留下这样的证据,甚至还一无所知的带回家的!”
“所以呢?”左宵默扬起眉梢,再度反问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动心了?”白珍珍可以容忍他在外面胡来,身为左氏的总裁,这样的应酬是必要的,他的身份注定了,会拥有无数的莺莺燕燕,这几年,白珍珍也极为了解,极为忍耐,可是,左宵默从不曾将外面的风气带回家中,更不会,任由哪个女人对他动手。
可是偏偏这次,一切的一切,都让白珍珍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怎么可能大意到任由对方留下唇印,也一无所知呢?
“你要发疯出去发,不要吵醒了小宇。”左宵默不悦地低喝一声,深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
“默,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想法是不是?连解释也不愿意给我吗?”白珍珍痛苦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柔弱的嗓音,带上了几分如泣如诉的哽咽,俏丽的脸蛋散发着楚楚动人的光晕,可那双眼,却是满满的怨毒与阴鸷。
左宵默皱起眉头,看着面前不依不饶的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珍珍为了外面的女人对他发出质问。
左宵默的缄默不语让白珍珍心底的不安愈发加深了几分,“默,”她轻轻扯住左宵默的衣袖,惴惴不安地开口:“你以前喜欢在外面乱来,我可以忍受,我可以把这些当作是必要的应酬,可是现在呢?你居然能容忍那个女人对你动手!甚至把证据带回家,默,你变了。”
“你想太多了。”左宵默无情地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抽出,利落的迈开步伐,绕过面前的娇妻,抬脚朝二楼走去,丝毫不顾背后,白珍珍的挽留,跨入了卧房。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冷漠,深深刺痛了白珍珍的心,她紧紧捏着手中的白色衬衫,那艳丽的唇印,像是在嘲笑她的可怜。
“不会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婚姻,绝不!”白珍珍低垂着头,明亮的灯光在她的眼角周围洒落一圈深浅不一的暗色,那双晕染着水汽的黑眸,爆发出两道阴鸷的恶毒利芒。
她可以容忍左宵默在外花天酒地,也可以容忍,他铺天盖地的绯闻,可独独只有这一次,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如此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女人,正在一点一点侵占她老公的心。